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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终焉录

作者:别困zZ

字数:168485字

2025-12-10 06:07:10 完结

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玄幻脑洞小说,轮回终焉录,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李蛆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别困zZ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68485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轮回终焉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腐肉的恶臭永远不会从这片土地散去。

即便天空会飘落黏稠的黑色酸雨,即便偶尔会有怪异的风暴将地表尸骸卷起又抛下,那股混合着血腥、腐烂和绝望的气味,如同浸透土地的诅咒,浸染着每一个在这里诞生、呼吸、死亡的生灵。

这里是墙内的世界,废土。

在墙外的地图上,这里连一个黑点都不是,不存在,或者说,被刻意抹去了存在。对墙外的人来说,这里是“垃圾场”、“腐烂之地”、“恶魔的温床”。好听一点的称呼是“废土”,但无论是哪个名字,都掩盖不了这片土地的真相——没有人类统治者,只有鬼神的游乐场。

李蛆六岁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李蛆”这个名字的含义。

那天他挖开一块松软的土地,想找点可吃的草根,却发现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在腐肉上蠕动。母亲站在身后,冷冷地说:“看见了吗?你就是那个,蛆。只能活在腐烂里的东西。”

她从来没有抱过他。至少在李蛆有限的记忆中,母亲的手指永远是指着他的,而不是抚摸。父亲也一样,甚至更糟——当“神”的筹码没有按时发下,或者输掉一场生死赌局时,父亲会带着一身伤和满腔怒火回来,把他当作唯一的发泄口。

“都是你!这个累赘!”父亲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可能早就攒够点数出去了!”

李蛆蜷缩在墙角,咳嗽着,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不懂什么是“出去”,但他知道墙。那堵高到望不见顶端的墙,把天空都切成了两半,墙的那边有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所有废土人都想去那里。

“新手保护期。”

这是废土上为数不多的规则之一,由“神”直接颁布:所有新生儿有十四年的保护期,期间不能被杀死。但规则没说不能被伤害,没说不能挨饿,没说不能被虐待。

“只要打不死就行。”

这是废土居民对“新手保护期”的共识。

李蛆的父母就是废土上那些被抛弃的人之一——没有获得生育筹码,却还是生下了他。按照规定,没有筹码的新生儿,父母将不会得到任何额外的食物或点数,这意味着他们要凭空多养一张嘴十四年。

“早知道就该在你刚出生时扔给鬼吃。”母亲经常这样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看着墙的方向。

废土没有季节,只有永无止境的灰暗和白昼夜晚的交替。时间在这里的计量单位是“赌局”——一场场由“神”安排,人类必须参与的自相残杀。

“神”无处不在,却又无人得见。祂们会以宏大的声音从天空传来指令,宣布赌局开始,分发赌注。赌注有时是丰厚的“点数”——墙外世界的通行货币;有时是“人体机能”——一种让凡人突破极限的神秘力量。

李蛆第一次亲眼目睹赌局是在五岁。那天,天空突然裂开一道金色缝隙,一个非男非女、却又同时包含所有性别特征的声音响彻废土:

“赌局编号447。参与者:东南区第7巷全体成年居民。赌注:胜者每人300点数,败者区域交由‘鬼’处理。规则:最后站立的三人生还。”

接下来的一小时,李蛆透过破屋的缝隙,看到了人间地狱。

邻居们——那些平时会互相咒骂、偶尔也会分享半块腐肉的人们——突然变成了野兽。刀具、碎骨、生锈的金属片,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被用上了。一个曾给过李蛆半块硬面包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用铁管敲碎了头骨。血液喷溅在墙上,形成诡异的图案。

当最后三人浑身是血地站在尸堆中时,天空的金色缝隙再次出现,洒下光点落在他们身上——点数入账的标记。然后,黑暗降临。

那不是夜晚的自然黑暗,而是从地底涌出的、粘稠如液体的黑影。黑影中传来咀嚼声,湿漉漉的,令人牙酸。那是“鬼”在进食,清理败者的尸体和那片区域的一切生命痕迹,除了那三个胜者。

第二天,那片区域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连血迹都没留下,只有三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看见了吗?”父亲那天难得地对李蛆说话,声音里有一种病态的兴奋,“只要赢,就有机会。点数攒够了,就能申请去墙外。或者觉醒人体机能,变得强大,赢得更多赌局。”

“输了呢?”六岁的李蛆小声问。

父亲一巴掌扇过来:“不准说输!在这个地方,想着输就已经死了!”

母亲在一旁冷笑:“他早晚会输的,像我们一样。”

李蛆的父母从未赢过一场正式赌局。他们只参与过一些小型赌局——那些赌注微薄,但输了也不至于立刻死掉的局。他们靠着在赌局边缘捡漏,偶尔得到一点点数,换取勉强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水。

“神”和“鬼”是同谋,这是废土居民心照不宣的秘密。“神”设局,“鬼”清场,两者以人类的生死为乐。为了让这场游戏持续下去,鬼神制定了一条铁律:所有废土居民必须在二十岁前生育下一代。

当然,生育需要“筹码”,由“神”根据一些不明标准分发。

“祂们不想失去玩具。”一个失去了一条胳膊的老人曾对李蛆说,“新生命,新的玩家。游戏永无止境。”

没有筹码却生育的人,如李蛆的父母,将面临十四年的额外负担。许多这样的婴儿活不过保护期,有的是被虐待致死,有的是被父母在绝望中交给“鬼”换取少量点数——这是不被允许的,但总有人铤而走险。

李蛆活下来了,以一种卑微到泥土里的方式。

父母不给他食物,他学会了挖开松软的土壤,寻找蚂蚁和蚯蚓。渴了,就喝自己的尿,或者等待酸雨,用破碗接住那腐蚀性极强的液体,等它沉淀几天后才敢小心啜饮。

偶尔,运气好的时候,他会在“鬼”进食后的区域找到残骸。“鬼”并非什么都吃,它们似乎对骨骼和一些特定内脏不感兴趣。李蛆曾发现半截手臂,骨头上的肉已经被啃食干净,但在关节处还有一些筋腱和软骨。他用磨尖的石片一点点刮下来,放进嘴里咀嚼。那味道腥涩,但能提供宝贵的蛋白质。

七岁那年,李蛆目睹了父母的死亡。

那是一场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赌局。父母被迫参与了一场“家庭对抗”——五个家庭,每户必须出一名代表进行生死战。父亲被选为他们家的代表。

“如果我赢了,我们就能拿到500点数。”父亲临行前对母亲说,声音颤抖,“足够我们申请一次墙外通行抽签。”

母亲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自己——这是李蛆记忆中母亲唯一一次显露出类似恐惧的情绪。

赌局在一个被清理出来的圆形场地进行,周围挤满了观众——在废土,观看赌局是少数不会被惩罚的娱乐活动之一。李蛆挤在人群边缘,看着父亲握着生锈的匕首走进场地。

对手是一个独眼壮汉,手持一根嵌满碎玻璃的木棍。

战斗没有持续太久。父亲的匕首划破了壮汉的手臂,但壮汉的木棍重重砸在父亲的头侧。李蛆听见头骨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像是踩断枯枝。

父亲倒下了,再也没有站起来。

天空的金色缝隙出现,宣布壮汉胜出。然后,黑暗开始从地底渗出。

母亲突然尖叫起来,冲向场地。这不是规则允许的——败者的亲属如果进入清理区域,也会被视为败者的一部分。

“不!等等!他还没死!我看见他动了!”母亲跪在父亲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没了他们两人。咀嚼声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响亮、更满足。当黑暗退去,场地中央空空如也,连血迹都没留下,只有那个独眼壮汉站在原地,点数光点落在他身上,他的表情麻木如石。

李蛆站在人群边缘,没有哭。在废土,眼泪是奢侈的,它消耗水分,却换不来任何同情。

他只是转身,走回那个被称为“家”的破棚屋。

父母死了,他自由了。

但自由在废土,意味着你必须独自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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