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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驿路林秋冥后续剧情笔趣阁免费看

血色驿路

作者:夜雨魂灯

字数:127568字

2025-12-10 06:05:17 连载

简介

血色驿路》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林秋冥的故事,看点十足。《血色驿路》这本连载悬疑灵异小说已经写了127568字,喜欢看悬疑灵异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血色驿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五楼的走廊笼罩在暗红色的光线中,所有灯罩都覆着铁网,将光线切割成网格状,投射在地上如同血色的牢笼。林秋冥贴着墙,徽章在胸口微微发烫,为他视野蒙上一层淡绿色的滤镜。走廊两侧的门上浮现出血色标签:

“508:近期遗体暂存间(危险等级:高)”

敲击声和吼声正从那里传出。

门虚掩着。林秋冥从门缝中看到了白瑾瑜: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后背那片紫黑色的瘀青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蠕动,皮肤下仿佛有活物。他双手握着一把消防斧,机械而狂暴地劈砍着不锈钢担架床上的一团东西——那东西盖着白布,但白布下并非人形,而是无数苍白、手臂粗细的触须,它们纠缠、蠕动,每次斧刃落下都喷溅出暗黄色粘液。

白瑾瑜双眼赤红,对林秋冥的到来毫无所觉。他左手腕上,“工:净”的印记正散发着不祥的黑红光芒,周围的皮肤已出现木质纹理。那截“染血的戏台木”诡器显然在侵蚀他,而眼前的怪物正在加剧这个过程。

林秋冥立刻从医疗箱中取出那支钢笔手电,调整到最弱档位,将光斑迅速扫过房间内部。在绿色滤镜视野下,他看到了更多细节:那些触须的根源在尸体胸腔内,它们像根系一样扎进四周的墙壁和地面,微微搏动,正在从白瑾瑜的每一次攻击中汲取某种无形的能量——是他的愤怒、暴力,或许还有他被诡器激化的“污染”。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林秋冥想起医疗箱中的镇静剂,但更关键的是打断这种“喂养”循环。他注意到,当白瑾瑜的斧头偶尔劈中触须根源附近时,所有触须会有一瞬间的痉挛收缩。

就在他准备冒险冲入时,身后传来钥匙串晃动的轻响。

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驼背严重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几米外,手里拎着一大串黄铜钥匙,脸上老人斑密布,浑浊的眼睛里瞳孔深处有一点针尖大的红光。

“新来的医生?”老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我是老吴,管停尸房的。”

林秋冥心中一凛,迅速瞥了一眼对方脚下——鞋尖朝向正常。他点了点头,举起临时医师的胸牌。

“你的朋友,”老吴用下巴指了指508室,“被‘身份汲取者’缠上了。它吃的是人的‘自我’,砍得越凶,丢得越多。等他忘了自己是谁,就会变成这东西的一部分,或者……变成一个新的‘汲取者’。”

“怎么救他?”

“让它‘吃饱’,暂时休眠。”老吴从工装口袋掏出一个泡着半透明“鳞片”的玻璃罐,“这是从它身上剥下来的‘认知残片’。扔进去,吸引它。你有医生牌子,能短暂压制它——把牌子贴它核心,大概十秒。进去,把人拖出来。”

林秋冥接过罐子:“核心在哪里?”

老吴咧开嘴,黑牙稀疏:“它在模仿‘心脏’。找搏动最强烈的那个瘤节。”

没有更多时间权衡。林秋冥将医疗箱放在门外,只抓起罐子和手电,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508的门。

浓烈的氨水味和腐败气息扑面而来。一根触须如同鞭子般抽来,他矮身滚入,触须抽在门框上,水泥崩裂。他迅速站起,打开罐子,将一把“鳞片”撒向触须最密集的区域。

“鳞片”触体即融,发出“滋滋”声。所有触须剧烈抽搐,迅速回缩,在白布下团成一团,开始有节奏地膨胀收缩,像是进入了消化状态。

就是现在!

林秋冥扑向白瑾瑜,左手高举胸牌。白瑾瑜仿佛感受到威胁,赤红的眼睛转向他,斧头带着风声劈下!林秋冥险之又险地侧身,斧刃擦过他的肩膀,将白大褂割开一道口子。他趁机将发烫的医者誓言之徽狠狠按向白瑾瑜裸露的胸口。

银白色光芒迸发!白瑾瑜浑身剧震,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中红光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茫然和虚弱。斧头“哐当”落地。

“走!”林秋冥抓住他一条胳膊,奋力将他往门口拖。

白瑾瑜脚步虚浮,几乎是被半拖着移动。就在他们即将触及门槛时,那团触须突然停止了“消化”,一根比其他粗壮数倍、尖端带着吸盘状口器的触须猛地从白布下射出,直刺白瑾瑜后心!

林秋冥想也不想,将白瑾瑜推向门外,自己则旋身用医疗箱格挡。触须重重撞在箱子上,巨大的力量让他倒退几步,箱子脱手飞出,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那触须一击不中,末端吸盘张开,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牙齿般的角质环,再次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的老吴猛地将一把生锈的大锁砸了过来,正中触须中段。触须吃痛收缩。老吴“嘭”地关上门,用三把大锁飞速锁死。

门内传来疯狂的撞击声,但逐渐微弱。

走廊重归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

白瑾瑜靠着墙滑坐在地,脸色惨白,后背的瘀青颜色正在变淡,但木质化纹理已蔓延到小臂。他看向林秋冥,声音嘶哑:“……谢了。刚才……我好像被困在一个戏台下面,一直在听上面的人唱我的戏。”

“是那东西的影响。”林秋冥检查他的手腕,“你的污染加重了。”

老吴蹲下来,枯瘦的手指戳了戳白瑾瑜的瘀青:“‘身份烙印’。你之前被什么东西‘标记’过?”

“戏院里的戏偶抓了我的背。”

“这就对了。”老吴站起来,“那印记像灯塔,专门吸引‘身份汲取者’这类玩意。你得去三楼消毒室处理,不然走哪儿都招脏东西。”他转身,踢了踢地上散落的医疗箱物品,“收拾好,跟我来。你不是还要名单吗?”

停尸房管理室堆满杂物,空气中混杂着烟味、尘土和隐约的腐臭。老吴在铁皮文件柜里翻找,抽出一个薄文件夹。

“‘自然减员’名单,”他扔在沾满污渍的桌子上,“就是今晚彻底没了‘自我’,可以烧掉的。”

林秋冥翻开,只有三页:

1. 李国庆(男,34岁)——异化第三阶段,样本编号C-7,于凌晨0:23失去最后认知波动。

2. 王秀英(女,62岁)——身份弥散状态,于凌晨1:17在手术中彻底消散。

3. 陈国华(男,47岁)——蜡化进程已达87%,预计一小时内完全固化。

陈国华。317病房那个留下血字纸条的货车司机。

“更新档案,”老吴点了支自卷烟,“就是把名字从‘活人册’移到‘死人册’。但如果他们还有一点‘自我’,这么做就是杀人。所以得先‘问’。”

他拉开抽屉,取出三个贴着照片的陶罐,正是那三人。“这叫‘名罐’,里面有他们最后的‘身份残渣’。手放上去,集中精神,能‘看’到点东西。但小心,如果残渣已经被‘下面那东西’吸干了,你反而会沾上晦气。”

林秋冥看向白瑾瑜。后者点点头,撑着墙壁站起,虽然虚弱但眼神已恢复锐利。

“从陈国华开始。”林秋冥将手按在对应的陶罐上。罐体冰凉刺骨。

“只看,别插手。”老吴的警告在耳边响起。

黑暗吞没视野,然后——

记忆碎片(一):1999年3月16日,夜

陈国华握着扳手,站在市立传染病医院空荡的大厅。大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手机没有信号。恐惧如冰水浇灌脊椎。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拖沓而缓慢。一个白大褂背影出现在楼梯拐角,下摆染着大片暗红。

“医生?”陈国华声音发颤。

背影抬起手,指向楼上。

陈国华犹豫着踏上楼梯。经过背影时,他瞥见了侧脸——没有五官,只有平滑的皮肤。

他僵住了。那无面“医生”慢慢转过头,“脸”正对他。接着,白大褂的胸口裂开,黑暗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

陈国华转身就跑,楼梯却消失了。他向下坠落。

记忆碎片(二):黑暗中的声音

“你叫……陈国华。”一个冰冷的、重叠的声音在黑暗中说,“但很快,你就不是了。”

陈国华感到自己的记忆在被剥离:女儿生日蛋糕的粉色丝带、妻子烙饼的味道、货车上收音机的杂音……像被橡皮擦一点点抹去。

“不……我是陈国华!货车司机!我女儿叫——”

“遗忘是慈悲。”声音打断他,“成为‘张建军’吧。他有医生身份,更……合适。”

一股外力强行将陌生的记忆塞进他的脑海:医学知识、医院布局、另一个人的家庭片段……两种身份在意识中厮杀,剧痛让他几乎崩溃。

记忆碎片(三):317病房的清醒时刻

偶尔,在药物或痛苦的间隙,陈国华会短暂“醒”来。他发现自己在317病房,身体部分蜡化。他用指甲在能找到的任何表面刻字,留下警告。最后一次清醒时,他听到隔壁病房传来呜咽和玻璃破碎声,还有灰衣护工拖拽重物的声音。

他趁护工离开,撕下病历纸一角,用蜡化的手指艰难写下最后的信息,塞进口袋。

“如果我彻底忘了自己……请告诉我妻子王秀英……”这是他最后的念头,然后意识再次沉入混沌。

林秋冥猛地抽回手,掌心一片冰凉,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看”到的不仅是记忆,还有陈国华身份被强行覆盖、撕扯的痛苦。

“他还活着,”林秋冥喘息道,“至少一部分‘陈国华’还在抵抗。”

“那就有得选了。”老吴吐着烟圈,“救,还是让他解脱?”

就在这时,管理室墙上的老旧广播喇叭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一个断续的、焦急的女声响起:

【全院通知……三楼研究区……样本C-7发生异常活性……请附近人员……远离306室……重复……请勿靠近……】

洪石在三楼!林秋冥心头一紧。

广播未停,另一个不同的、带着杂音的男声接替响起,语速快而机械:

【四楼手术区通报……403室手术完成……助手出现认知紊乱……正在管制……请勿干扰……】

阿飞在四楼出事了!

白瑾瑜已经抓起了斧头:“我们得——”

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但清晰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下深处翻了个身。紧接着,一股寒意顺着地板蔓延上来,管理室里所有金属物品表面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老吴脸色大变,猛地掐灭烟头:“它醒了……下面的东西被惊动了!”

“什么东西?”林秋冥追问。

老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快步走到房间角落,掀开一块脏兮兮的地毯,露出一个嵌在地上的、带有厚重把手的铁板。“医院下面……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它在吸走所有人的‘名字’,把活人变成空壳。九十个人?呵,远远不止。”

他费力地拉起铁板,下面不是地基,而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锈蚀的铁梯,深不见底,涌出更阴冷的气流和一种低沉的、仿佛无数人呢喃的嗡鸣。

“这是捷径,能通到下面几层和部分关键区域,比走楼梯‘安全’——如果你能避开下面的‘清理者’的话。”老吴看着他们,“你们要找的‘名字’,要救的人,要查的真相,恐怕都得下去才见得分晓。但下去的人,很多没再上来。”

白瑾瑜走到洞口边,向下望去,只有黑暗。“我哥可能也在下面某个地方。”他声音低沉。

林秋冥想起姐姐林秋月。如果她三年前就卷入其中,那么这座医院,或者这“血色驿路”系统更深的秘密,她很可能触摸过。

“更新档案的任务怎么办?”他问老吴。

“那个不急。”老吴指了指桌上的名罐,“‘名罐’在手,他们的状态你就随时能查。但下面的动静……可能会加速所有人的‘消亡’。包括你的朋友。”

抉择时刻。是先去三楼、四楼援助同伴,还是冒险深入地下,直探问题核心?或者,分头行动?

林秋冥看向散落在地的医疗箱,那支镇静剂和桃木匕首就在手边。徽章在胸口持续发烫,仿佛在催促他做出决定。

而就在这时,他左手腕上,那枚融合了伶魂玉簪的戏台印记,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幅短暂的画面强行闯入脑海:

一面巨大的、布满裂纹的镜子,矗立在昏暗的房间里。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背影,正缓缓转身——是姐姐林秋月!她张开嘴,无声地说出三个字的口型。

林秋冥认出了那口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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