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酱
好看的文学小说分享
《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

作者:源沅流长666

字数:146229字

2025-12-10 06:04:04 连载

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古风世情小说,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程如意萧景珩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源沅流长666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46229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三章:松烟墨与一百遍“诚”字

殿内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明里暗里,都聚焦在程如意身上。永安侯额头冒出细汗,王氏指尖冰凉,庶妹程如心垂眸掩去一丝快意。高座之上,太后目光温和中带着探究,皇帝亦微微侧目。

松烟墨。

程如意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撞。靖王萧景珩,这位以严谨苛刻、明察秋毫著称的战神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视线落在身上,冰冷精准,像手术刀,准备剖开她临时糊上的那层纸。

怎么办?承认说谎?那是欺君,是戏弄太后,侯府上下都担待不起。继续圆谎?怎么圆?她对笔墨纸砚一窍不通,松烟墨和油烟墨有什么区别她都不知道!

电光石火间,程如意苍白的脸上,那抹因“紧张”而起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她微微蹙起眉尖,不是被拆穿的慌乱,而是一种更接近“茫然困惑”和“虚弱不适”的神情。

她抬起眼,望向靖王,眼神清澈,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病人和深闺少女的懵懂,以及一丝被贵人质询的不安。声音比刚才更轻软,气息也微弱了些,仿佛刚才那番应对已耗去她不少力气。

“回……回王爷,”她细声开口,甚至因“紧张”而略带一丝颤音,“臣女……臣女并不知用的是何种墨。”

此言一出,四下隐隐有极低的吸气声。王氏眼前一黑。

程如意却似毫无所觉,继续用那气若游丝又努力保持清晰的声音道:“臣女病中混沌,时常提笔便写,笔墨纸砚皆是丫鬟们备好什么,便用什么。只依稀记得……有些时日,屋内确有一股不同于寻常的墨香,闻着倒觉清爽提神,丫鬟说是府里新购的,并未多言。原来……那便是松烟墨么?”

她微微偏头,露出一点脆弱的颈项,长睫轻颤,仿佛在努力回忆,又因久病而记忆模糊。“王爷明鉴,臣女只知抄经需心诚,倒未曾留意此等细节。若是……若是不宜,想来也是底下人不懂,并非有意。臣女日后定当注意。”

锅,轻飘飘地甩给了“不懂事”的丫鬟和“未曾留意”的自己。一个病中诚心抄经,却连笔墨都不甚清楚的柔弱贵女形象,跃然而出。

靖王萧景珩看着她。女子脸色苍白,身形单薄,裹在繁复宫装里更显弱质芊芊。眼神干净,甚至有些空茫,回答虽稍显琐碎慌乱,却也合乎一个久病初愈、少见外人的闺阁女子情态。那“三百遍”的惊人之数,此刻倒成了她“心诚”乃至“有些呆气”的佐证。

他指尖在杯沿缓缓摩挲了一下。那丝松烟墨的气味极淡,若非他早年于金石书画上也曾下过苦功,对各类墨品气息极为熟悉,几乎难以察觉。此刻经她一解释,倒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侯府采买下人疏忽,病中小姐不辨物事,都有可能。

只是……他目光掠过她交叠在身前、指尖微微蜷缩的手。那双手,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并无半点常年握笔书写可能留下的薄茧。当然,大家闺秀保养得宜,或有丫鬟代劳磨墨铺纸,倒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靖王终于淡淡开口,收回了视线,那迫人的压力也随之散去,“程小姐病中坚持,孝心可感。是本王冒昧了。”

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程如意心底那口气缓缓吐出,几乎要虚脱,面上却只适时地露出一丝“不敢当”的赧然,微微福身,退回座位。坐下的瞬间,借着衣袖遮掩,指尖还在不易察觉地轻颤。

好险……这靖王,太吓人了。跟这种人待在一个空间,都觉得空气稀薄,耗费心神。

一场小小的风波似乎就此平息。太后笑着打圆场:“景珩就是太过仔细。如意这孩子实诚,哀家看她气色仍弱,快坐下好好歇着,多用些汤羹。” 又赐下一盅血燕,以示安抚。

众人心思各异,但面上都重新挂起笑意,殿内又恢复了方才的觥筹交错,只是投向程如意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多了些别的意味。

程如意秉承“多吃菜,少说话,低头装死”的原则,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她小口小口喝着太后赐下的燕窝,味同嚼蜡,只盼这宴会赶紧结束。

然而,太后似乎对她产生了点兴趣。也许是方才靖王的“仔细”引起了太后的注意,也许是她那“三百遍经文”和苍白小脸的组合让人印象深刻,太后又与皇后说了几句,便又笑吟吟地看了过来。

“如意啊。”

程如意头皮一麻,差点被燕窝呛到,赶紧咽下,起身垂首:“臣女在。”

“莫紧张,”太后语气越发和蔼,“哀家看你是个静得下心的好孩子。抄经祈福,甚好。只是这三百遍,也着实辛苦。哀家这里倒有个不情之请。”

“太后娘娘请吩咐。”程如意心里拉响十级警报。

“寿宴之后,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好。三日后,哀家在宫中设个小小的赏菊宴,请些年轻孩子来说说话,松快松快。你也来,陪哀家说说话,可好?”太后笑道,目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慈祥。

程如意:“……” 她能说不好吗?

“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回答。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未来三天,被王嬷嬷抓着紧急特训“如何陪太后说话不冷场”、“赏菊宴的一百种规矩”的悲惨画面。

“好,好孩子。”太后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的宴席,程如意吃得如同嚼蜡。靖王那看似随意的一问,和太后突如其来的“恩典”,像两座无形的大山压下来。她仿佛看到自己平静的咸鱼生活,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宴会终于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结束。程如意随着父母出宫,坐上回府的马车,一直挺直的脊背才彻底垮塌下来,瘫在柔软的垫子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累,比连加一个月班还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每时每刻都要提着那口气,应付各种目光、问话、潜在的危机。

王氏直到马车驶离皇城,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后怕和急切:“如意!你今日真是……那三百遍经文到底怎么回事?你何时抄的?还有那松烟墨……”

“娘,”程如意有气无力地打断她,闭着眼,“我胡诌的。您女儿我连《金刚经》第一句是什么都背不全。”

王氏:“……”

永安侯在旁重重咳了一声,脸色变幻,最终化为一声复杂的长叹:“罢了……今日也算应对得……尚可。太后面前,未失礼数,反而得了赏赐。只是……”他皱着眉看向程如意,“三日后赏菊宴,你可万万不能再出纰漏!这几日,好好跟你嬷嬷学规矩!”

程如意没吭声,只在心里默默流泪。果然,该来的躲不掉。

回到侯府,王嬷嬷早已得了消息,在垂花门外候着。见礼完毕,程如意还没来得及溜回她的快乐角,就被王嬷嬷“请”去了书房。

“大小姐,”王嬷嬷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宫宴之上,应对贵人,一言一行皆需谨慎。今日太后娘娘开恩,靖王殿下也未深究,实属侥幸。三日后赏菊宴,断不可再如此……临场发挥了。”

程如意蔫头耷脑:“嬷嬷,我知道。可我真不会那些……”吟诗作对,品评花木,她一概不通。

“不会,便学最稳妥的。”王嬷嬷显然早有准备,拿出一个小册子,“老身已为您想好。赏菊宴,无非赏花、品茶、闲谈。您只需记住几点:其一,多看,少说。其二,若有人问起,便赞菊花‘形态各异,品格高洁’,总不会错。其三,若太后或贵人问您喜好,您便说‘静坐赏花,便觉心旷神怡’,或‘菊花茶清心明目,甚是喜爱’。”

程如意眼睛微微一亮。听起来……好像不太难?都是些片汤话。

“其四,”王嬷嬷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为防万一,老身已为您备下几首咏菊的浅显诗句,您背熟。若真被点到,便拣一首最简单的,声音小些念了便是。念完便作羞怯状,低头即可。”

“最重要的一点,”王嬷嬷深吸一口气,“无论发生何事,切不可如宫宴上那般,信口开河,语出惊人。牢记‘沉默是金’。”

程如意点头如小鸡啄米。这个她擅长,闭嘴装死嘛。

“另外,”王嬷嬷又道,“靖王殿下今日问起笔墨,虽是偶然,也需留意。这几日,您需真的练练字,无需多好,只需端正,能看出是闺阁女子笔迹即可。老身会让人备下最寻常的油烟墨,您每日写满十页大字,一则静心,二则……以备不时之需。”

还要写字!程如意内心哀嚎,但想到靖王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还是怂了。写就写吧,总比再被当众揪住强。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程如意被迫暂时告别她的吊床,开始了“赏菊宴紧急特训”。

背诗(记不住就死记硬背那最简单的两句),学话术(翻来覆去就是“品格高洁”“心旷神怡”),练字(歪歪扭扭,但好歹是拿毛笔写的)。

王嬷嬷看着她那手实在算不上好的字,愁得又多了几根白发,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大小姐,字迹稍弱些也无妨,只一样——务必工整,显得诚心。您便只写一个字,‘诚’。赏菊宴,便说您近日深感‘诚’字之要,正在潜心习练此字,以正心意。”

程如意从善如流。写别的字还可能露怯,只写一个“诚”字,反复写,倒是简单。她找来最大的字帖,蒙上最薄的纸,开始她为期两天的“诚”字描红工程。

写到后来,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诚”字了。

第三天清晨,程如意再次被挖起来,盛装打扮,送往皇宫。这次是更小范围的赏菊宴,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附近。秋高气爽,各色名品菊花争奇斗艳,幽香袭人。

程如意牢记王嬷嬷教诲,努力降低存在感,跟在几位身份更高的贵女身后,默默赏花,点头,微笑。太后见了她,也只温和地问了句“身子可好些了”,便让她自去玩耍。

程如意心中稍定,寻了个不起眼又能晒到太阳的角落,假装认真观赏一盆绿菊,实则神游天外,琢磨晚上回去能不能让厨房做点桂花糕。

然而,天不遂咸鱼愿。

也不知是哪家活泼的小姐提议,光赏花无趣,不若行个简单的令,以菊为题,不拘诗词曲赋,甚至俗语对子都可,接不上或说重复的,罚酒一杯或表演个小才艺。

程如意心中警铃大作,悄悄往后挪了挪,试图隐身。

几轮下来,气氛渐热。在座都是有些才学的,接得顺畅。轮到一位着鹅黄衣裙的少女,她眼波流转,忽地看向程如意所在的方向,笑盈盈开口:“久闻永安侯府程姐姐温婉静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方才一直未见姐姐开口,不若也让我们领略一番姐姐才思?”

亭中目光,再次汇聚过来。

程如意指尖微凉。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脸上是练习过多次的、温顺又带点羞怯的笑容,朝着太后和皇后方向福了福,声音轻柔:“臣女愚钝,不善诗词。近日……近日因深感太后娘娘慈恩,赏菊怡情,更觉‘诚’心可贵。故……故近日只习练此一字,以求心静。若……若娘娘和各位不嫌弃,臣女……愿献丑,写一个‘诚’字,为赏菊宴添一份拙朴心意,可好?”

说着,她微微抬眼,看向太后,眼神忐忑又带着期盼,像只生怕被拒绝的小动物。

以一字代万言,既回应了“以菊为题”的要求(诚心赏菊),又避开了不擅诗词的短处,还呼应了之前“抄经祈福”的诚心人设,更暗合了太后的“诚心可贵”。

太后闻言,果然露出笑意:“哦?只习一字?这倒别致。来人,笔墨伺候。”

内侍很快在旁设下小案,铺好宣纸,研墨润笔。

众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只见程如意走到案前,挽袖,执笔,姿态倒是标准。她屏息凝神(实则是在回忆这两日描红的笔画顺序),然后落笔。

手腕稳而慢,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字算不上多好,结构甚至有些稚拙,但每一笔都力透纸背,显得格外郑重。

一个端正的、大大的“诚”字,跃然纸上。

写完,她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笔,轻声道:“臣女字拙,让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各位见笑了。唯愿以此‘诚’字,贺娘娘寿辰,也愿……愿天下女子,皆以诚心待人待己。”

姿态放得极低,理由找得极好,还悄悄拔高了一点立意。

太后仔细看了看那字,点头笑道:“虽少些风骨,但笔意端正,可见用心。‘诚’字确是好字,你能静心习此一字,甚好。赏。”

又是一对玉如意。

程如意谢恩退回,感觉后背又是一层薄汗。糊弄过去了,又糊弄过去一次!她简直想为自己的急智鼓掌。

她低着头坐回角落,没注意到斜对面,靖王萧景珩的目光,在她写字时,曾淡淡地扫过她的手腕和执笔姿势,又在那个硕大的“诚”字上停留了一瞬。

直到赏菊宴散,程如意再未被点名。她安安稳稳地苟到了最后,随着众人出宫。

回府的马车上,王氏拉着她的手,又是心疼又是后怕:“今日总算有惊无险。如意,你那个‘诚’字,写得是时候。”

程如意靠着车壁,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只含糊“嗯”了一声。

她只想赶紧回去,躺在她亲爱的吊床上,一动不动,把今天耗尽的“社交能量”全部补回来。

至于靖王那不经意的一瞥,她压根没往心里去。

而此刻的靖王府书房,萧景珩正听着属下的回报。

“王爷,查过了。程小姐落水后,永安侯府确实请过大夫,说是惊悸体虚,需静养。也的确采购过一批松烟墨,但据说是侯爷书房所用,并非内院。程小姐院中,平日用的都是最寻常的油烟墨,并无疑处。至于抄经之事……侯府下人口风颇紧,只道小姐静养期间多在房中,是否抄经,抄了多少,他们并不知晓。”

萧景珩看着窗外的夜色,指尖在书案上轻轻敲了敲。

体虚静养,却能在宫宴上应对(虽然拙劣);信口说出三百遍经文,被问及时又能圆回;赏菊宴上,以一笔稚拙的“诚”字避开考较……

是巧合,还是……刻意?

“知道了。”他淡淡道。

属下退下。书房内重归寂静。

萧景珩想起今日亭中,那女子低头写字时,那过分用力以至于微微紧绷的指尖,和写完那个“诚”字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般的光。

像是……完成了一项极其艰难的任务。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那弧度极冷,也极淡。

有点意思。

看来,太后寿宴那日,他嗅到的那一丝不寻常,并非错觉。

这位程家大小姐,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或者说,京城传闻中的那么……简单乏味。

至少,她很懂得如何“省力”地,达到目的。

靖王殿下忽然觉得,或许未来在京城的日子,不会如想象中那般,一成不变地无趣了。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