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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古代时的阴谋

现在有不少人认为阴谋论在大行其道,他们从历史中找到很多案例予以佐证。这些案例清楚地表明,在历史上,某些人设计或者操控了一些事件,或出于摧毁某些体制的目的,或出于瓦解某些政治或宗教势力的目的。有时计谋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本身就需要诡计。古罗马时期和16、17世纪的历史表明,人类虽经历几千年,但人类的本性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第一节 古代的阴谋论

远古代文明中的阴谋论

在阴谋论的殿堂中,有关阴谋的说法不胜枚举,值得注意的是,传说在远古时期,阿努那奇人或某些神秘生物曾光临地球外层空间。有些人认为,这些到访者创造了外星人(混血人种),有关这些人的神秘传说代代相传,并试图对现在当今世界的各种现象做出解释。我们将在第七章探讨这些问题。本章中我们将会了解到,阴谋论在这个地球上本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

可以这么说,阴谋,或者说有关阴谋的理论在各文化中都可能存阴谋论

在。远古时期,一个部落的人会指责另一个部落的人干涉了其内部事务,从而对其大开杀戮,所用的借口很多,可以是偷窃了其食物和水源,或者明明是本族人干的事却指责为外族人所为,因此也就有了阴谋。从亚述帝国到古埃及帝国,似乎都流传着一些传说,有些是关于权贵为了蓄谋已久的目的使用一些让人不齿的诡计。希腊神话中有很多阴谋论的案例,其中特洛伊木马的例子最为著名,它讲述的就是使用诡计侵入特洛伊城的故事。在一些经典的作品如《伊里亚特》或《奥德赛》中,诸神为了影响舆论或者影响战争的结果,也常常会使用阴谋与人类或战或和(就连诸神之间也常常阴谋不断)。《旧约》中有关诡计、骗局的传说更多,而这些传说中的结果都与神灵报应有关系。

然而,在这些不胜枚举的例子中,要数罗马帝国的例子最为著名,它与当今所说的阴谋论或许更为相似。在大众文化中,人们喜欢将我们这个时代与古罗马帝国的没落做比较,因为我们这个社会有“面包与杂耍”的政策(小恩小惠政策),有在外国领土上实施的军事行动,还有堕落的、花天酒地的社会现状。看来,用古罗马帝国作为古代阴谋论的典型案例比较合适。

罗马的危险时期

古罗马的历史多半是由那些才华出众的传播者写就的,他们各持己见,或诋毁,或褒扬。不过依据古代史料来看,有件事情却是清楚明了的:显赫的地位背后往往暗藏危机。从一开始,罗马人就对其建国者之一——罗慕路斯的突然失踪众说纷纭。事情是这样的:公元前717年的某一天,罗慕路斯在练兵场阅兵,当时突起风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风暴过后,罗慕路斯就失踪了。有些人指控元老院欺骗了人民,说他们谋害了国王。从那以后,被称为民主文明的罗马帝国虽以共和制开始,最终却沦为无休无止的阴谋、政变、家庭争斗、离间、恶意中伤和暗杀的牺牲品。这些阴谋的具体细节往往在事情败露之后(或者是由那些复仇的奴隶或受虐待的情人揭发)才得以披露出来,不过,人们对于某些事情的原委仍持有怀疑的态度。

公元前44年,尤里乌斯·恺撒在大庭广众之下竟遭到一群年逾花甲的阴谋者刺杀,最终死于非命,其荒唐程度真是匪夷所思。如果考虑到恺撒自己就是通过叛乱推翻其前任君主庞培这一事实的话,那么对这个事件最好的解释应该就是因为当时动荡不安的局势。在当时,阴谋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罗马政治中一个完整的组成部分。品尝食物和酒的人或者私人保镖对于任何有地位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他们也往往成为阴谋的一部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恺撒轻易就遭到了杀戮。

在罗马帝国的历史中,大约有35位国王遭到内部阴谋者或叛乱者的刺杀或谋杀。尽管称王的风险很大,但加冕称王的诱惑似乎从未消退。各色阴谋虽然盛行而且较易识别,但阴谋更多是由想要成为专制君主的人用来攻击民主社会的执政者。假如现代的阴谋论主要关注的是政府怎样愚弄人民,那我们就无法从罗马时代寻找可供参考的案例了。

公元64年,辉煌一时的罗马城在“罗马大火”中毁于一旦。虽然现代的学者们已无法追究当时执政的暴君——尼禄的责任,但他们都认为,是这位暴君自己下令烧毁了这个城市。因此,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谣传,说在罗马城熊熊燃烧的时候,尼禄却在悠闲地弹着他的竖琴(而非小提琴);有人说他是让佯装醉酒的人纵火的;也有人说是士兵或者打手什么的公开发起攻击的。然而,核心的问题却是,尼禄想要获取帕拉蒂尼山附近的那块土地,他要扫清沿途那些贵族村落以及其他障碍,好建造他的尼禄金殿,而且随后金殿就的确建在了那块土地上。大火之后,尼禄反过来指责基督教团体,说他们残暴,然后就对基督教徒拷打、折磨、逼供,最后下令处死了一大批人。这是一个经典的例子。这和九一一事件恐怖袭击之后抓到的可能被冤枉的穆斯林嫌犯境况有些相阴谋论

似,那些人虽然被关押多年,却找不到证据证明他们有罪。

这场大火让当时的罗马人困惑,可是在后来的公元303年,戴克里先皇帝的一部分宫殿也被大火夷为平地,又引发了对基督教徒的新一轮迫害——当时基督教已是生机勃勃了。很多人在当时就认为戴克里先是最有可能下令放火的人,目的是要铲除宗教信众,因为那些人的固执狂热让皇帝坐卧不安。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些大火迫害的幸存者在有生之年还是看到了他们信仰的宗教在康斯坦丁皇帝统治时期成为罗马的官方宗教,康斯坦丁皇帝的策略是将基督教为己所用,而非抵制打压。

罗马人普遍认为他们的皇帝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对付他们,这与后来的情况相似,那就是,在统治者和民众之间一直缺乏信任。每一次改朝换代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民变、政治谋杀以及导致成千上万人死亡的大屠杀,那些公开认同前朝体制的人趋于销声匿迹,因此政权遭到质疑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现代的阴谋论研究者认为,自那以后,对抗民众的行为虽然仍时有发生,但不同的是,方式却更为隐晦。伪装的恐怖袭击(如伪装成敌方的船只袭击己方舰队以煽动更深仇恨的做法)、社会制约、舆论边缘化以及使用化学物品镇压叛乱等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取代了明目张胆地对民众进行攻击的做法。不过,据说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暗杀仍被使用,只不过方式更为隐蔽而已。戴安娜的车祸死亡,还有针对一些政治名人揭露隐私的案例,等等,都是迷雾重重,而且告密者或者证人离奇自杀的事件也比较常见,比如在第五章我们要探讨的关于戴维·凯利博士有争议的死亡案例就属于此类。

所以,我们很清楚地看到,在古代社会中,阴谋——在如今的社会中较为隐晦——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也不具有什么高深的理论。但是,这并不是说阴谋是飞越了2000年才又出现的,这样将弱化我们关于这种行为仍然存在于当今社会中这一观点,事实上,在最近几百年中存在有大量阴谋实案。可以选择的案例确实很多,但是有一个案例尤为特别,还是和罗马有关。

第二节 16世纪和17世纪的政治宗教阴谋英国都铎王朝时期的宗教动荡

1525年,亨利八世对王后凯萨琳很不满,因为她没有给他生一个王子做继承人,同时他又对年轻的安娜·波莲有了想法。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摆脱国内的困境,同时也为了摆脱罗马天主教会的束缚,亨利八世便谋划了一系列的行动,制造阴谋,意在挑起战争。当然,这些持续几个世纪的事情,有些是事实,有些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在后来的冲突中,亨利推翻了教皇的统治,加强了政治影响力,最终成功地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斗争,并且随着英格兰圣公会的发展壮大,成为上帝的使者,位于众人之上。罗马天主教修道院被解散毁坏,其信众也被驱散,或被处死,后来的教皇也被冠以残暴的统治者之名,被普遍认为他要图谋破坏英国政权,几十年来一直如此。这些人虽然也招募过一些西班牙天主教信众,并且发起了反击,不过均以失败告终,而且败得很快很彻底。

隐藏在历史的重要时刻背后的故事在世界其他地方也较容易看到。

它见证了这个最有影响力的国家是如何冲破统治了西方世界近千年束缚的过程。在这里我们关注的是博弈,伴随各种各样阴谋的博弈。

那些认为罗马天主教无可置疑地应处于上帝权威之宝座的支持者,一定会对亨利的挑衅惊诧不已,但同时,到16世纪初,越来越多的人对罗马宗教给国家带来的政治动荡表现出不满。这也使得人们对于英格兰圣公会的敌意慢慢减少,这一转变最终使英格兰教会成为国教。就在同时,由德国人马丁·路德发起的新教运动开始控制了欧洲的许多国家。

许多人对于新的宗教信仰有着强烈的兴趣,同时天主教也遭到官方有效的禁止。但不幸的是,亨利的长女玛丽一世公主在1553年继承王阴谋论

位后,遂决定英格兰人重新信奉罗马教规。如果不是亨利的儿子爱德华六世早逝的话——九岁即位、十五岁去世——这种情况或许不会发生,因为爱德华六世本人是新教徒。爱德华去世之后,有人企图将他钟爱的表妹简·格雷扶上王位,不过没有成功,她被处死时才十几岁,天主教影响遂卷土重来,天主教徒们义愤填膺,狂热地支持玛丽公主。根据法令,任何拒绝放弃新教信仰的异教徒都会遭到火刑惩罚,在公众场合被活活烧死。

这一转变来得太突然,让那些从亨利的各种活动中感受到神的力量的信徒进退维谷。在1555年到1557年两年间,有记载的就有284名信徒被烧死,还有很多人在监狱里被折磨至死。人们对玛丽公主恨之入骨,称其为“血腥的玛丽一世”。举国上下掀起了反对天主教的运动,并且对天主教徒进行迫害。1558年,玛丽一世突然死亡,英格兰人在其同父异母的妹妹伊丽莎白一世的领导下又皈依英格兰国教。事实上,伊丽莎白在位时处死的天主教徒可能比玛丽一世处死的新教徒还要多。但是,不管公正不公正,一提到宗教冲突,刻在大部分英格兰人记忆深处的却是“玛丽一世的迫害”,这种记忆在随后的200年时间里引发了一系列阴险的冲突,这已经成为英格兰人生活的一部分了。

伊丽莎白时代的阴谋

欧洲大部分人都反对伊丽莎白统治下的英格兰,因为英格兰当时正在坚决地推行新教。于是人们暗地里谋划了一些方案,企图反其道而行之。这些方案都有共同之处,那就是企图扶持伊丽莎白的表妹,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一个天主教徒——登上王位。结果出现了许多围绕玛丽·斯图亚特的阴谋和反阴谋活动,有些活动计划玛丽·斯图亚特知道,还有些她并不知道。不过,玛丽·斯图亚特本人一生的大部分时间不是被软禁在英格兰,就是被关押在监狱里。

1570年,一个叫罗伯特·帝·利多尔菲的国际银行家被卷入到“北部叛乱”的事件中,这是由英格兰北部的那些伯爵发起的旨在煽动天主教起义的一次叛乱,不过很快就失败了。罗伯特策划了针对伊丽莎白的暗杀行动。虽然有荷兰和西班牙的大力支持,但因参与者在阴谋实施中的彼此串联而泄露了计划,行动最终夭折。1584年由弗朗西斯·斯洛克莫顿爵士策划、法国人支持的谋划也同样遭到失败。

1586年的“巴宾顿密谋”值得一提。几个双重间谍彼时已经与被囚禁的玛丽·斯图亚特一道设下了一个圈套,竭力煽动天主教徒发动叛乱。玛丽将暗号秘密传给其支持者——不过谁也没有预料到她所传递出的每一条信息实际上都被伊丽莎白的国务大臣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爵士读到。为了处决这位可能成为英格兰女王的危险人物,国务大臣一直努力伺机寻找铁证,挖出有牵连的密谋者。阴谋论研究揭示,阴谋常见特征有,设置敌手,积极刺激迫使敌手采取行动,促其揭露阴谋或煽动敌对情绪等。阴谋论研究者认为,即使在今天,这些方法仍在使用,基地组织支持策划的一些活动尤其如此。不过仔细想想,这是不是也与西方情报人员的多疑有关?

信奉天主教的一位贵族领军人物——安东尼·巴宾顿,积极参与到推翻伊丽莎白政权的阴谋之中。正是巴宾顿与玛丽那些该死的往来信件,还有些密谋周详的事件,以及来自海外的入侵举动(这次是西班牙、法国和意大利)——这些均由玛丽亲笔授意——终于让沃尔辛厄姆逮到了机会。为了将罪行坐实,沃尔辛厄姆还在信件副本中添加了一些词句——或许是为了堵住其可减轻罪行的所有退路——这就使得密谋者的罪行铁证如山,接踵而至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处决、折磨和迫害,最终迫使玛丽让位,并宣判其犯有叛国罪,于1587年被斩首。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天主教来说,再也没有反叛,一切归于平静。

1601年又发生了一次密谋事件,不过规模要小。那一年,埃塞克阴谋论

斯郡的伯爵罗伯特·德弗罗失宠于已经年迈的伊丽莎白,于是他发起了一次叛乱,在伦敦街头甚至看到有军事行动。这次叛乱的目的与其说是想彻底地改朝换代,不如说是伯爵想要恢复他在朝堂上的显赫地位。支持者一度多达300人,他们全副武装地开进伦敦城,不过百姓不买账,没有响应,所以这些人轻易地就被镇压掉了,罗伯特·德弗罗难逃劫难,终被处死。尽管罗伯特·德弗洛的叛乱多出于私心,但是其支持者将叛乱看作是天主教崛起的一次良机。其支持者中有一个叫作罗伯特·卡特斯比的人,此人在冲突中受伤,后从监狱中逃脱,且免于罚款。四年之后,卡特斯比在一次著名的密谋中始终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我们将在下面看到。

莎士比亚时期的阴谋

埃塞克斯叛乱中所使用的让人称奇的一个策略在莎翁的剧作《理查德二世》可以看到原型。密谋发生的前一夜,该剧就在伦敦的环球大剧院里上演(注意:正如2011年好莱坞电影所声称的那样,不是《理查德三世》,罗兰·艾默瑞奇曾导演过《匿名者》,该电影就取材于莎翁有争议的阴谋类剧作)。剧本主要讲的是一位自以为是的君主为一些多疑的谋士所陷害,成为偏执狂,后来又被叛乱废黜,直至最后被谋杀的故事。该剧的主题很明显是想要以这位君主被人利用,以煽动暴民制造动荡,期待埃塞克斯第二天的叛乱能够得到民众的支持。尽管这次企图以失败告终,但这却是在大众舆论外衣掩饰下进行政治宣传和发动民众的最好案例。

莎士比亚虽然被认为是写阴谋论剧的高手,但近年来,还是有人认为,要反映如此复杂的人性,表现如此广博的规矩礼节,如果没有一些起码的素材来源的话,他也无能为力。众所周知,历史上还有很多巨匠都对戏剧的发展贡献不菲,如弗朗西斯·培根、克里斯托弗·马洛、爱德华·德·维尔、第十七代牛津伯爵,他们或光明正大直书其名,或假以笔名隐藏身份,因为当时写剧本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关于莎士比亚有记载的信息有很多缺失,这也增加了人们对其的猜测。但多年以来,包括著名演员和学者在内的人公开对那个叫莎士比亚的人的身份持怀疑态度,而且怀疑论者人数一直在上升。他们认为这个莎士比亚可能是另外一个作家,或者是一群作家,莎士比亚在不在内都很难说。

对于这种说法经常有人站出来反对,这本身也能很好说明,倘若有人改变现状,将会遇到根深蒂固的阻力。前文提到的2011年电影《匿名者》能够很好地说明这一点,为了突出其戏剧性的效果,这部电影选择了德·维尔这个角色,而且将其置于埃塞克斯叛乱的背景之中。它与其说是对历史的描述,倒不如说是一种娱乐消遣。然而,这种做法曾经一度被看作是主流电影的最刻薄的攻击,认为这是对大英帝国体制权威性的公然挑战。然而,很多演莎翁作品出名的演员(包括德里克·雅各比和马克·里朗斯)显然是乐于将自己的名字与一些有争议的想法连在一起的,因为这样可以让人们对阴谋论进行公开的讨论,哪怕是些简单的讨论。这至少可以让人们进一步意识到,即使某些观点遭到谴责批判,但主流观点之外的确还是存在一些其他的看法。

火药阴谋

伊丽莎白一世死于1603年,她终身未婚,没有孩子,也没有指定继承人,结果玛丽·斯图亚特的长子被从苏格兰召回,并加冕成为英格兰的君主,这就是詹姆士一世。虽然人们可以想见,詹姆士一世对于他母亲被处死这件事一定耿耿于怀,但是他还是忠实地奉行英格兰国教。伊丽莎白统治时期,朝廷上也允许一些有名望的天主教支持者,前提是他们不能公然地宣扬自己的信仰,因为这仍然被看作是一种冒犯,要受到惩罚。有些人幻想,詹姆士上台后能够让他们摆脱枷锁,但是没有迹阴谋论

象表明詹姆士一世会大赦他们。

天主教徒罗伯特·卡特斯比是1601年埃塞克斯叛乱的幸存者,不过他一直心怀愤懑,此时他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失望之情。于是,在几个其他密谋者的协助下——其中最有名的有吉多(盖伊)·福克斯——酝酿了一个刺杀詹姆士一世、颠覆政府的计划。计划核心是将贮藏在上议院地下室的几桶火药点燃。如果该计划成功的话,那可能会造成当时最严重的爆炸,它可能将方圆1/8英里(1英里=1609.344米)的地区彻底摧毁(2005年有人做过实验)①。爆炸计划定在1605年11月5日进行——这一天议会开幕,而且由英格兰中部势力领导的国家天主教起义也有望与此同时进行,意图安排詹姆士的9岁大的女儿——也叫伊丽莎白——成为傀儡女王,继续效忠于罗马的天主教。

在历史上,这些计划被称为“火药阴谋”,它可能是最有名的阴谋之一,现在的英国人还以大篝火之夜(焰火之夜或盖伊·福克斯之夜)来庆祝阴谋遭到粉碎。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于这个传统真正的意义已经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些小镇仍然在举行这种庆祝活动,比如德文郡的奥特里圣玛丽镇,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东萨克西斯的刘易斯。即使在今天,在刘易斯城的街道上仍能够看到教皇保罗五世和盖伊·福克斯的雕像,每年都会引发论战,似乎和1605年的情景一样;还会上演大型的历史剧,来纪念玛丽时期被迫害的信徒,向人们展示宗教冲突对这个国家的深远影响。

“火药阴谋”的具体细节在这儿已不重要,但重要的是,这个阴谋案例在这个国家的历史纪元中占有重要地位(它承袭了前几次阴谋)。因此英格兰历史被公认为是阴谋频发的历史。那么,为什么现在的情况就不是这样呢?单从证据看,那种认为阴谋仅仅会在很久以前发生,而今天的人们已经从中吸取了很多教训的观点难以立足。

有些真理探索者可能会说,“火药阴谋”仅仅是一次暗杀企图,它代表着少数受迫害人一次失败的蛊惑人心的阴谋,与今天的阴谋论意义不同,不能算作欺骗民众的计谋。不过,由于1605年事件有多种因素缠绕一起,使得“火药阴谋”有了另一种解释。

卡特斯比和他的那帮合谋者最终没有实现这桩阴谋案,因为男爵蒙蒂格尔议员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警告他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参加国会会议。蒙蒂格尔于是发出警报,随后,在国会开会之前几个小时,福克斯在看守火药桶的时候被逮捕。同以往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拷问、折磨、撤退、枪战,最后处死的人数之多,让人震惊。“火药阴谋”随之结束,但真相或许并未大白。

是谁将那封重要的书信送给了男爵?这个问题至今都没有让人满意的答案。人们都认为,这个匿名的送信人很可能是弗朗西斯·特瑞山姆,他也是密谋者之一,不过他是蒙蒂格尔的表哥,他这样做可能出于对自己前途的考虑。但特瑞山姆在伦敦塔监狱服刑时死于一种奇怪的疾病,直到临死前,他还是拒绝承认自己是信使,因此他的嫌疑也就无从证明,这也是为什么有人称之为“伪装的行动”。

甚至在当时,就有人提出,正如玛丽·斯图亚特与合谋者交往的事被告密而遭到监控一样,“火药阴谋”很可能也有人从中积极怂恿,甚至是由詹姆士的谋士一手策划安排,不管有没有他的直接许可。当时,主张建立严厉立法限制天主教的人为数不少,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这个可怕而具有毁灭性的阴谋被揭露的话,罗马教会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采取最严厉的打击。尽管随后没有像强硬派所希望的那样,进行疯狂大屠杀,但大部分民众还是欣然接受了政府所颁发的法令:每年的11月5日,用钟声和炮声提醒人们,天主教曾经给这个国家带来过可怕的危险——这就是如今已经为人所熟知的篝火和焰火狂欢节。

如果“火药阴谋”确实是个阴谋,哪怕不具有虚假的成分,它的结果也是成功的——这同西方国家趁九一一事件制造借口出兵中东地区的阴谋论

做法如出一辙。但是,人们对于索尔兹伯里第一代伯爵罗伯特·塞西尔一直持有怀疑,他身份复杂,既是国务大臣,又是国王的耳目,同时又诱骗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还受到玛丽·斯图亚特的保护。他谋求建立对天主教更严厉的立法,同时还积极寻找借口对西班牙和葡萄牙开战,以提升英格兰的影响力——随着大英帝国的崛起,100年之后,这成为了事实。也有人说卡特斯比密谋者之一的托马斯·珀西是个双重间谍,此人积极为塞西尔干活;还有人说特瑞山姆在伦敦塔监狱里实际上是被人毒死的,为的是消除可以证明其清白的证据——如果不是他给蒙蒂格尔写了那封该死的告密信,那又得调查其他人了,这真的很麻烦。约翰·杰勒德是一位基督教牧师,他也被牵扯到这起密谋中,虽然他坚决否认,不过没用,因为他和卡特斯比的圈子有往来,杰勒德一直认为这是官方发起的一起恐怖行为。随后,杰勒德被驱逐出境,之后的1606年,他出版了一本名为《火药阴谋的记述》的小册子,在书中他写道:出于国家政治的考虑,当时的政府要么寻找办法,怂恿阴谋者为信念而采取行动,要么至少可以在阴谋策划的初期有目的地、不遗余力地煽动疯狂的计划,从中获益。虽然不可否认,密谋者们,或者说大部分密谋者确实想对现政权予以重击,但又谈何容易。他们的罪行根本就没有像所说的那样得到减轻,反而都被判成重罪,他们不知不觉地就被卷入了密谋者——那些更加狡猾的密谋者——的游戏中。

现在的一些阴谋论研究者对基督教徒疑心很重,但是在1605年阴谋的官方描述中确实很蹊跷。36个巨大的火药桶是怎么被轻易地运送到了上议院的附近却没有引起怀疑?大部分的密谋参与者可能是——几乎可以肯定是——不知情的都很容易上当受骗,他们认为自己很安全,可事实上,直到被捕前一刻,他们虽然有自由,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行动都受到了监控。(情况并非一直能控制得这么好:在联邦调查局双重间谍伊马德·塞勒姆的案例中,据说1993年,要他为一群伊斯兰极端分子提供哑弹药,这样就可以指挥他们陷入到用汽车炸弹炸毁世贸大厦的阴谋。然而,在那起案件中,塞勒姆说那帮人莫名其妙地获得了真正的炸药,而且炸弹爆炸了,导致六人死亡,一千多人受伤。)还有人指出,需注意士兵约翰·斯里特,他先是在围攻霍尔贝克宅邸时开枪打死了卡特斯比和托马斯·珀西(据说是用同样的子弹);后来逮捕了福克斯,就为此他获得了特殊奖金,这也很反常。活捉他们,让他们受审恐怕应该是当时希望得到的结果吧。难道是对他除掉这两个人的奖赏?因为假如两人受审,可能会供出一些让人尴尬的情节?——在审判中,没有被捕者提及是官方策划的。假如狡猾的珀西是个双重间谍,却又被塞西尔出卖以防止供出事实,或者他的死亡仅仅是个不幸的巧合,那又会怎样呢?

毫无疑问,这些说法中还是存在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假如珀西是为政府秘密工作的话,那阴谋败露后他为什么不马上逃离现场,而是冒险留下来继续战斗(除非他察觉到塞西尔已经背叛,而自己需要苦撑大局)?如果阴谋已经真正暴露的话,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发生在1605年的诸多阴谋事件虽然越来越为现代的阴谋理论学家所熟知,但是仍然有很多问题有待澄清。其实在当时就有很多指责,但专业的学者却并不重视这些,这也不足为奇。

如同罗马大火一样,事件的最终真相如何,在这儿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多的人宁愿相信那些最简单的或最让人心安的说法。当时的天主教支持者们很快就转而赞成杰勒德关于此事为国家责任的看法,而新教大部分人对这个阴谋事件的评价趋于表面化,他们充分利用这个事件,将天主教贬为下等宗教,有些地方为此确立法律禁止天主教。这种情况一直到阴谋论

20世纪早期才有所改观。

这一切的曲解让人称奇,但有趣的是,近年来福克斯却逐渐演化成积极反叛的领军人物,成为追求自由的象征,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阴暗的叛国者的角色。——这主要归功于2005年依据艾伦摩尔和大卫·劳埃德的漫画小说所拍摄的电影《V字仇杀队》。不管是反对资本家的人,还是人权积极分子,都将电影中福克斯的塑料面具当作社会持不同政见者的统一道具。当年福克斯和他的合谋者代表的是少数受迫害的人,他们追求正义和自由,这些戴上面具的人说他们也会这样做。然而,毫无疑问,福克斯也具有恐怖主义的心态,他为了信仰可以肆意滥杀,这不免让现代人不快,而“V”字符号意味着既可以为复仇而杀戮,同时也扼杀了人们的思想。这种悖论让人很难接受,虽然修改后的福克斯,其象征意义在上扬,但这个问题仍未得到满意解决。

可以肯定的是,假如“火药阴谋”(如果有这个阴谋)成功了的话,那些阴谋者也不大可能获得多少真正的同情,因为这一巨变毫无疑问充满着阴险欺诈和受到道义谴责的大规模屠杀。如果没有来自他国入侵力量的鼎力支持,可能遭到彻底屠杀的将是英格兰的天主教,而不是新教,因为阴谋会产生与最初愿望相反的效果。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个案例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案例在很长时间里都将会被人提及,而且会由此产生出很多其他的阴谋——或者至少说是关于阴谋的理论。

“稻草人”理论

阴谋思维存在一个公认的难题,那就是,阴谋思维有时会完全不顾证据,出现一种极端的倾向。一些固定的思考方式,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对产生的怀疑提供合理的依据,而在某一种情况下,也可能为严重缺乏证据的事件大开绿灯。

举例来说,一个诚实可靠的目击者说看到UFO,对于那些易激动却又缺乏辨别力的人来说,他们为了急于证实该事件的真实性,往往高声附和,而且为数颇多。一些研究者也会欣然添油加醋,引发轰动效应。然而,一旦有人揭露这些说法只是些恶作剧或不实报道,其实那只是很平常的现象时,公众立刻就会对起初那个人的说法产生怀疑,从而使整个事情都失去了真实性。所以,为了追求轰动效应,将真实的现象与虚假的现象掺和在一起其实是个弄巧成拙的方式。

记住这一点,有些荒诞的阴谋论很可能就是“稻草人”理论——也就是说,容易烟消云散,这些阴谋论经过媒体和官方的蓄意渲染,引得充满好奇心的民众进入更加离奇的寻求事实真相的死胡同,通过简单联想,使所有的阴谋思维名声扫地。例如,我们有理由认为,2008年,在关于戴安娜王妃之死的最终结论刚出来时,有些英国小报一直在无休止地报道官方对于戴妃之死的所谓秘闻,就颇有阴谋论的味道。事实上,他们采用的就是这个方式。事实表明,当最终报道与这些观点格格不入,而且直指现实的时候,所有黑暗的勾当就会曝光。说是发现丑闻,却突然证明很荒谬、很无聊,这本身就向持有疯狂想法的民众传递了清晰的信息。这难道不是为了多卖几份报纸而设计的阴谋?还是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在起作用?

还有一些关于其他方面阴谋论的推测,从九一一阴谋到登陆月球疑惑,几乎都被指为阴谋策略,很多离奇的因素似乎引人注目,使得本来让人信服的地方也变得讳莫如深。因此,创造阴谋论自身就会引发阴谋,显然,历史上有很多的例子可以说明这一点。

提图斯·奥兹茨阴谋

从躁动的兴奋不安中找点真正让人关注的东西并非易事。17世纪40年代英国的内战是由英国国会和国王之间由来已久的摩擦,而发展阴谋论

起来的公开冲突,最终酿成的结果是,查理一世被处死,整个国家都陷于战战兢兢、混乱不堪的境地。显然“火药阴谋”的结局让人们对天主教产生了抵触情绪并持续了很久,有些人对于查理二世也持保留态度,查理二世是在短命的清教徒共和国的创立者奥利弗·克伦威尔死后的1660年才恢复王位的。查理本人坚持信奉新教,但他的弟弟詹姆士·斯图亚特(他也是王位继承人)则公开接受天主教,对于原天主教既同情又害怕的心理又一次渗入了民众饱受创伤的心里,这在1666年发生的席卷伦敦城的那场大火事件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危机发生的时候总需要找些替罪羊,历史上霍乱或瘟疫的大爆发常常会归咎于是地方宗教或少数人在水源中投毒或诸如此类的事。“伦敦大火案”也一样,很快就有人指责暴动的天主教徒(尤其是基督教徒)要对大火负责。

在重重迷雾中走进了两个可疑的人物:以色列·汤奇和提图斯·奥茨。汤奇是一个教堂的牧师,他的教堂在大火中被烧毁,因此他对天主教深恶痛绝,公开发表观点说基督徒应该对这起灾难负责,而且着手写一系列带有煽动性的小册子,抨击罗马教会,指责其策划了许多阴谋。然而,就是这些小册子的另一作者奥茨,打算策划“天主教皇阴谋”案——这是英国历史上最阴险也是危害最大的阴谋案之一。

提图斯的背景一直受到争议,有报道说他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偏执狂,缺乏主见,靠诋毁别人起家。他曾经诬陷他的校长鸡奸,而且涉嫌伪证被判入狱。不过他还是在英国国教中谋得了牧师的差事。曾经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对天主教很感兴趣,并且到法国圣奥梅尔的一家基督教会学习过。提图斯后来称这只是潜伏窥探基督教秘密的策略,不过后来在1678年他被从圣奥梅尔驱逐,这让他对这家教会心生怨恨。

汤奇和提图斯1678年出版的小册子——《真实确切的记录:教皇党为了反对政府和新教而策划的可怕阴谋》——可以从两个方面解读:一是为充满个人宗教仇恨的愚蠢行为;二是为当局阴险的方案,利用公众的无知散布谎言,煽动人们对天主教的恐惧,阻止其影响。这本册子甚至声称,有人正在酝酿一系列针对国王的暗杀阴谋,而且还有效忠于教皇的大批外国武装在教皇的教唆下将入侵英国。

不过这次与以往那些未揭露的阴谋不同,没有证据表明汤奇和提图斯的说法成立。这些说法似乎完全是两人凭空猜想,或仅仅是基于当时公认的可以制造恐慌的各种谣言——在英格兰的有些城市,谣言常常使得人心惶惶。即便查理二世本人听到这些所谓的阴谋的说法,对其真实性也表示怀疑,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可不愿意采取行动去应对。

虽然没有实质内容,但奥茨的谣言传播得仍然很快。不久,有关“教皇阴谋”的流言就在民众中间散布开来,民众都在责怪这位宿敌,对于天主教又添新恨,于是死亡、折磨和迫害便又接踵而至了。政府对这些恶毒的流言并没有置之不理,地方法官埃德蒙·贝瑞·戈弗雷爵士1678年9月召见了奥茨,后来他在枢密院说服了那些人需要采取行动了。奥茨散布的流言越来越多,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指出81个所谓的阴谋者,想迫使其就范(这有点像20世纪50年代美国麦卡锡参议员对共产主义者的政治迫害)。政府没有核实这些流言,而是给了奥茨一小队人马,让他追踪逮捕所谓的嫌疑人。当势头正劲的时刻,戈弗雷法官却被神秘谋杀,不过没有人因此获刑。当时人们都认为是天主教的人所为,但也有人认为,奥茨或其支持者主谋的可能性也有:只有戈弗雷死了,事情才有个交代。反天主教的狂热思潮进一步高涨,议会也宣称“教皇阴谋”完全可信。结果包括天主教议员、贵族和主教在内的15人被审讯处死,天主教信徒受到进一步镇压。

然而,在这件事背后,有些情况仍然扑朔迷离,人们对于事件策划者的武断、狂热和臆断也有些许不满。哪怕是基于子虚乌有的证据——这些证据常常是怀疑或误解,或是花钱买来的见证人胡诌出来的——涉案人就要被处死。慢慢地,尤其是1680年奥茨的家搬到白厅之后——这做阴谋论

得有点过火了——有些有主见的人开始提出质疑。于是便有了一些奇怪的说法,比如,那些暗杀计划是针对国王的,用银子弹的目的是想造成致命伤,这又说明奥茨已经堕落成一个狂妄之徒了——这些想法和今天的阴谋论的有些看法很相似。怀疑越来越多,有些正义之士便开始反对“教皇阴谋”的说法,慢慢地,那些所谓的阴谋者也就被无罪释放了。

提图斯·奥茨最后是在反对国王上犯了错,他在1681年詹姆斯二世当国王时被判处犯有背信弃义罪和发布煽动性言论罪,要知道,詹姆斯二世是依赖天主教上台的。接下来,提图斯被判监禁三年,并且每年都要戴上枷锁,当众接受鞭笞。1688年“光荣革命”期间被释放——光荣革命其实是荷兰人受国会邀请的一次不流血的入侵。这次革命将詹姆斯赶下台,彻底恢复了英格兰的新教统治地位,但奥茨的声誉却没有得到恢复。整个事件清楚表明,对于带有偏见的少数人只言片语的传言,人们也会努力地去想象其阴暗的一面。

持久的损害?

提图斯·奥茨之祸似乎标志着人们对于阴谋论的看法有了一个转折,至少在英格兰是这样,同时它还影响了那些对阴谋论持笃信不疑态度的一些人的看法。不过,阴谋论从未走远,在我们的时代反而愈发凸显起来,但国家不会轻易再让其兴风作浪了。今天的阴谋之说逐渐趋于隐蔽,存在于隐形。因为如此,虽然相信阴谋论的人很多,但明目张胆讨论它的人甚少,已为主流所不齿。显然,这中间平衡需要把握得很好。但不幸的是,1930年纳粹采用了与奥茨类似的做法——阴谋偏执——使其统治下的德国成为阴谋的牺牲品。当时,谎言、民族仇恨言论甚嚣尘上,镇压、嫁祸与人大行其道。诸多做法,即使是今天的阴谋论也望尘莫及。

从“教皇阴谋”案的结果我们还可以看到,人们对于天主教存在偏见,而且对于天主教的指责也远未结束。支持天主教的詹姆士二世在被“光荣革命”驱逐之前,他的两个女儿已经成人。因这两位都是在新教环境下长大,所以由她们继承王位,不会有什么危害。很多对詹姆士的亲罗马政策不满的人,希望下一代人能够恢复正常的政府。可是,詹姆士的玛丽王后在1688年突然产下一位男孩——他在法律上一跃成为第一王位继承人——这件事让人们惊慌失措:这男孩有可能被天主教人抚养,意味着英国将面临又一代天主教国王的统治,这会威胁到国家的统一,会导致官员信仰的倒退。这个事实让人难以接受,于是一个新的阴谋论说法就产生了:这个男孩其实流产掉了,后来有人利用进入玛丽王后闺房的机会悄悄用暖床器偷换一个男孩进去,乔装成新的王位继承人。詹姆士的女儿玛丽二世和其夫威廉三世进军英格兰的时候,詹姆士逃往爱尔兰,这个故事听起来似乎很离奇。不过这又与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不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因而不是合法总统的说法何其相似。民众对于这类事情的关注由来已久。

很多宗教阴谋或说法即使今天仍能找到很多案例佐证,但这足以说明这样那样的阴谋已经是——或者说可能一直是——社会或政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些人可能会说,经历了几百年之后情况会大不相同,如今在我们更加先进的文明中,不会再有人明目张胆地使用这些可耻的伎俩。可哪怕是最近的历史也表明,情况也并非如此。

概 要

反对者的声音

历史的记载并不精确,因此基于我们今天所了解的历史来判定阴谋论的做法并不可靠。

——过去的人要“单纯”些,因此可能会采用一些阴谋做法,这些阴谋论

做法在现代社会中是不会有的。

有些人说像提图斯·奥茨那样的阴谋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考虑历史上的灾难,很多事件都可作为阴谋论的案例,但过多关注这些难道不是有些失当了吗?

支持者的声音

假如历史可信,孩子们可以将其作为事实来学习的话,那么历史中所包含的那些阴谋的迹象也同样值得相信。

——几百年前社会结构与现在相比,没有什么本质不同,因此,催发阴谋的暗流今天仍会出现。

——从古至今,那些欺骗、伪装的伎俩反复出现,无一不具备相同的特征。

结 论

各种形式的阴谋论由来已久,即便历史年代久远,却仍有证据表明,很多阴谋论是确信无疑的。有些案例并没有随时间推移而远离我们,在一种缺乏良知的环境下,它们还将会出现。

当然,在阴谋论方面,很多情节并不能自圆其说。但是这些情节却提供了大量证据,证明那种认为在现代社会,阴谋事件不会再发生的主流看法显然难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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