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夫声音带着强势却又让人觉得可悲,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入,胃部开始变得灼热。
白色的衬衫领口被染成琥珀色,他却一瓶一瓶的灌入,直到桌上的酒被清空,此时他已经喝的烂醉了。
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此时月光恰巧打在他的身上。
翌日,科洛夫在包厢起来,头晕晕的,发出刺痛,亚历山大送来了醒酒汤。
“少爷,还回海林岛吗?”
科洛夫沉默了一会。
“回。”
因为想见她。
*
餐桌上,两人相见无言,气氛尴尬凝重,季晚晚只是一味的吃饭,感觉头顶有一处极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但她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与他对视。
“没人教你餐桌礼仪吗?”科洛夫的目光肆意的看着她。
季晚晚猛的抬头,摇了摇头,随后又将头低下。
“没有……”
而且她也不需要那种东西,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没必要专门去学这个。
“把头抬起来。”
季晚晚始终低着头:“就我们两个人,没有那个必要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不妙。
“我不喜欢。”语气强硬。
科洛夫骗她的,他喜欢的就是她的真实,不做作,可更想看她的脸。
季晚晚强压心中的恐慌,挺直腰板,抬起头,慢条斯理的吃饭。
太不习惯,季晚晚感觉全身都在抗拒。
“就那么怕我?”科洛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看着季晚晚带着审视。
季晚晚猛地放的筷子,筷子与桌面发出响声。
“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站起身,小碎步快步走到旋转楼梯处,被科洛夫叫住了,她顿在那。
“季晚晚。”
“你是我花一百万买回来的,什么时候还清,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
科洛夫长腿交叠,看着她瘦小的背影。
季晚晚像是一根针一样傻傻的杵在那里。
一百万!
她怎么可能还的清,况且她一直在这里,没有工作,哪里来的收入。
季晚晚缓缓的转过身,声音细小,双手紧张的揉搓着:“我要怎么才能还清……”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她心里蔓延,或许只有那个办法,也正是他想要的。
“明知故问?”科洛夫摊开手,嘴角噙着笑。
“一次…多少钱。”季晚晚感觉很羞耻,觉得自己在出卖身体,以此获得钱。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出去。
一定要出去!
只要回到中国,她不信科洛夫还能拿她怎么办。
即使现在要忍受一些屈辱。
科洛夫走到她身边,语气暧昧:“自然是要看你的表现。”
季晚晚直起腰板:“那如果你很不满意,一次一块钱,那我不是很亏?”
一次一块钱,她要做一百万次!
那她也太廉价了。
最重要的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你放心,最低十万。”
季晚晚一颗心提了上来,在心底盘算着。
十万一次,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十次,除去月经期,十次最快两个月……
两个月就能出去。
季晚晚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的开心,感觉在这里开始有了盼头,两个月后就能出去,就能见到外婆。
季晚晚转过身,抬头看着他:“不骗人吧。”
“不骗。”
“好。”季晚晚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要不是现在是经期,她能直接摁着他的头狂亲。
“现在不开始?”
科洛夫以为自己说出口,季晚晚便会吻上来,谁知道却只是干巴巴的站在那里,可他却忍不住了。
“来姨妈了,会怀孕。”季晚晚淡淡的说道。
其实只是这段时间的概率会比较大,其他时间也会有怀孕的风险,而且科洛夫从来不带T。
猛地,科洛夫却突然掐着她的脖子,眼神冷冽:“你就那么不想与我生?”
季晚晚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惹到科洛夫。
在季晚晚心里,不怀孕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吗?豪门怎么会容忍私生子!
季晚晚被他掐的喘不上气,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十分艰难说道:“我,我这是为你好。”
科洛夫嗤笑:“为我好?”
“难道不是你不想与我有太多羁绊,最后想摆脱我?”
季晚晚不断的摇头,脸上因缺氧泛红,眼角留下滚烫的眼泪,眼神变得朦胧。
见状,科洛夫才松开她。
季晚晚一下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差点又要去见阎王爷!
真是疯子!
科洛夫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看来你也不是很想离开。”
“没有!我只是……”不想怀孕,怕再次惹到他,季晚晚没说。
“只是什么?”
“没什么。”
季晚晚盯着地板,心还在剧烈的跳动。
科洛夫甩开她:“既然这样,反正你这个星期没事干,给你找了一个礼仪师,以后你就好好学一下。”
“安娜。”科洛夫站了起来,喊道。
安娜脚踩着黑色高跟鞋,扭捏着身子,面带着笑容,嘴角上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科洛夫先生。”
季晚晚震惊的看向她,身材容貌都极好的俄国女子,可季晚晚总觉得安娜看向自己时,带着说不清敌意。
“以后你教她。”
“好的。”安娜朝着季晚晚挤出一个标准式微笑,带着不明说的挑衅,看向她的眼里全是嫌弃。
长的是有几分姿色,可也不至于将科洛夫迷成那样,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
她还不配得到科洛夫的喜欢。
他只属于她!
“我不要!”季晚晚总感觉心不安,怕是来者不善,对于这种心机深的女人,她还是见的多。
多一个麻烦不如少一个,一个人更加自在。
可科洛夫却拒绝:“这可由不得你!”
“季小姐,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你的。”
教导两个字被她说的极其重,就好像是训狗一般,听在季晚晚心里,很不舒服!
季晚晚也不惯着她:“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科洛夫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威胁。
“季晚晚,谁准你这样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