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一批男模走了进来。
鹿霖用手撑开眼睛看向进来了人。
怎么一个个歪瓜裂枣，不修边幅的，长得比刚刚那些还莫名其妙。
她使劲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喝了酒眼花。
这些人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模子啊。
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的客户有恋丑癖，让会所费劲吧啦把他们搜罗起来。
否则实在是说不通啊。
江意看清楚的时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
她生气的说道：“就这？你们会所到底能不能行！当我们两个小姑娘好欺负是吧！”
领班不好意思的站了出来，“二位女士，其他人都已经有安排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鹿霖实在不想浪费钱在他们身上，她摆了摆手，“算了，不用了，都出去吧，再上几瓶酒。”
领班听到鹿霖的话松瞬间了一口气。
“好，两位请稍等。”
离开房间后领班带着那群“模子”从会所后门离开。
他嫌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一人五百啊，领了就走，要是敢去前面打扰到贵客，我弄死你们。”
几个流浪汉领了钱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他们拿些钱看来看去，确定是不是拿假钱故意逗他们玩。
发现是真钱，有人谄媚的看向领班开口，“老板，下次还有这种好事我们还来，老板多多关照关照我们。”
“对对对，只要老板开口我们肯定来。”
领班不耐烦的朝着他们挥手，“走走走，衣服也白送你们了，少来这里找晦气。”
几个流浪汉拿着钱消失在了漆黑的巷子里。
“又挣五百，这些有钱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嘿嘿，管他们怎么想，白给的钱谁不要！”
“走走走，搞点酒喝喝有没有人去。”
“我！”
“我也去，一起一起。”
……
领班进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一个兼职的服务员。
他没好气看向服务员，“三号酒柜里拿两瓶酒给606包厢送去。
就说是会所送的，表达一下歉意，送完就出来，别得罪那两个祖宗。”
服务员心里也很好奇为什么领班要去外面找流浪汉回来送去606包厢。
既然能被称为祖宗，那肯定是有背景身份的，那为什么不让招牌去反而找些流浪汉。
难不成来的人是有特殊癖好的富婆？
想到这里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赶紧唯唯诺诺的点头。
随着包间里的空瓶越来越多，连江意都开始有些上头。
两人拿着骰子比起了大小。
“三点！”
“嘿嘿，我五点，喝！”
鹿霖晕晕乎乎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位服务员端着两瓶酒进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们两个。
他来到桌前半蹲下把酒放在桌子上，一只手局促的捏着衣服。
“非常抱歉让两位女士有不好的体验，这是会所送的两瓶酒，表达对女士的歉意，打扰了。”
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在手就快触碰到门把手时突然被喊住。
“等等。”
江意看着服务员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满。
也不知道服务员是怎么培训的，也不知道把酒打开。
服务员的脚步顿住，背后发凉。
他僵硬的转过身走过来，“女士还有什么吩咐。”
江意指着送来的酒，“没培训过吗？打开呀？”
服务员一听才发现自己太紧张了，把自己的职责都忘了。
会所培训的时候有一条确实是需要观察酒桌上的情况，替客人开酒的。
“实在不好意思。”
他说着赶紧伸手把酒打开。
哆哆嗦嗦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熟练。
看到服务员修长白皙的手，江意突然有些好奇他长什么模样。
从一进来就低着个头，好像怕吃了他一样。
江意把酒杯往他身边推过去，“倒酒。”
服务员本来就提着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领班才说过不要得罪她们，他就出错了。
要是客人生气，那他今天晚上就白干了，全勤奖也没有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倒了酒朝着江意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这一杯就当给二位赔罪！”
说完他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服务员抬起头的瞬间，鹿霖和江意都愣住了。
江意花痴的看向他眼冒红心。
好帅！这个服务员怎么能这么帅！
这明明已经超过男模的标准了好吗？
刚刚那些男模不争气，留下他养养眼也不错。
江意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留下来吧，给我姐妹倒酒。”
服务员一听立刻使劲摇头，“那个，我，我就是个兼职服务员，我不上钟的。”
江意被他的话逗笑了，“想什么呢，我们两个像是会耍流氓的人吗？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就留下来倒倒酒就行。”
服务员眼睛扫过她们二人，耳根立刻就红了，赶紧上前倒酒。
江意凑近鹿霖低声说道：“这个服务员可比刚刚那些妖魔鬼怪强多了。”
话说完，江意发现鹿霖还在盯着服务员看。
她伸手推了推鹿霖，“怎么，看呆了？是不是比裴牧时帅？”
鹿霖轻轻摇了摇头，眼睛立刻就红了。
“他好像一个人……”
“谁？”
江意说着立刻朝着服务员看去。
鹿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看向服务员。
“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抬头看了鹿霖一眼，看着她哭成这样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蒋成材，我们认识吗？”
鹿霖摇头，“你有家人吗？都有些什么人？”
蒋成材不知道这位女士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有，家里还有爸爸妈妈。”
江意看着鹿霖奇怪的举动都懵了。
怎么上来就调查别人户口。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鹿霖抬起头擦掉眼泪，“没有，就是觉得他的眉眼很像我哥。
要是我哥还活着应该年纪和他差不多。
没事，我没事。”
蒋成材听了鹿霖的话心里产生了一丝怜悯。
反正去哪个包厢服务都一样。
留在这里还能全了别人的一点念想。
他起身走到门口按住对讲机，“领班，客人要求包间服务，我在606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