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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的护住我妈，听着门外的动静。
可是煤气浓度还不够，爆炸力度明显不够。
陈浩撕心裂肺的惨叫。
紧接着是那几个混混的咒骂。
“操！什么玩意儿？”
“妈的，差点燎了老子眉毛！”
陈浩满脸漆黑，头发被燎掉了一半。
我从门缝看去，陈浩骂骂咧咧的拉开了总电闸。
“阮清！你他妈的想炸死老子！”
“行啊！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谁先死！”
陈浩狞笑着一脚踹开卧室们。
我挡在我妈面前，却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粗暴的向外拖。
“清清！”我妈惊恐的喊我。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陈浩一脚踩住了后背。
“跑啊！你他妈再给老子跑啊！”
“还敢玩煤气？老子看你有多大本事！”
林小雨躲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
“阮清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要闹成这样。”
“你把金条藏在哪儿了？快告诉我们吧，不然这几位大哥脾气可不好。”
纹身男一听金条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他蹲下来，用那只满是烟臭的手拍了拍我的脸：
“小妹妹听见没？咱们兄弟几个不好惹。”
“吃的，我们要，金条，我们也要。”
“识相点，少吃点苦头。”
我笑了。
“金条……”
我偏过头看向陈浩：
“陈浩，你带他们来是想跟他们平分金条，还是想让他们给你当枪使，你好独吞？”
陈浩踩着我的力道猛的一松。
纹身男眯起眼睛，回头看向陈浩：
“小子，你什么意思？”
陈浩瞬间慌了，指着我大骂：
“大哥你别听她胡说！”
“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想挑拨我们！”
“是吗？”我笑了起来。
“那你敢当着大家的面，把我爸当初告诉你的保险箱密码再说一遍吗？”
“那密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爸说等结了婚，里面的东西就都是你的。”
这当然是假的。
我爸的保险箱里除了几份旧文件和他的遗物，什么都没有。
密码更是我瞎编的。
但这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纹身男身后的两个小混混交换了一个眼神，向陈浩围了过去。
纹身男吐了口唾沫，也逼近陈浩。
“操，原来是你小子不老实。”
“我没有！真没有！”
陈浩吓的连连后退，结果被另一个混混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林小雨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想去扶陈浩。
又被纹身男凶狠的眼神吓的缩回了手。
陈浩狼狈的解释着：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
“金条肯定有，但是密码只有她知道！我们得撬开她的嘴！”
6
纹身男一脚踹向了陈浩的胸口：
“撬开她的嘴？”
“我看该撬开的是你的嘴！”
他转头目光在我和林小雨之间扫了一圈，随即露出一口黄牙：
“比起地上这个，老子还是喜欢水灵一点的。”
“这妞不错。”
林小雨害怕了。
“大哥……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纹身男狞笑起来，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
“现在老子说了算。”
“先让哥哥快活快活，再谈分东西的事。”
林小雨尖叫着拼命挣扎：
“陈浩！救我！陈浩！”
陈浩却被纹身男的手下死死按住。
“大哥你别这样，小雨她……”
纹身男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刚才不是说要独吞金条吗？现在装什么好人？”
林小雨被拖到墙角，哭的妆都花了：
“陈浩你救救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任性了……”
陈浩攥紧拳头，咬牙说：
“大哥，要不咱们先找金条？女人什么时候都有。”
“放屁！”纹身男一把将林小雨按在墙上。
“老子憋了这么多天，现在就要！”
林小雨绝望的看着陈浩，声音都哑了：
“陈浩，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陈浩别过脸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随即怨毒的转向了我。
“阮清！你他妈的得意了是吧！”
“你个婊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你在床上浪得像条狗的时候了？”
“你那些花招，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
“大哥们，着小浪蹄子骚的很，让她也尝尝你们的本事！”
陈浩这个畜生，我根本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
他竟然敢这么侮辱我！
纹身男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哦？骚的很？”
“小子你眼光不错，老子确实喜欢骚的。”
陈浩见有了效果，疯狂叫嚣：
“阮清！你他妈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想男人吗？”
“你求我啊！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让大哥们先放过你！”
我看着陈浩扭曲的脸，一阵恶心。
这个人渣，为了自保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而他竟然觉得，自己还有掌控局面的能力。
真是可笑。
我平静的起身，关上卧室的门。
不能让我妈担心。
随即我说道：
“金条，你们想要吗？”
纹身男眯起眼睛：“你肯说了？”
我点点头：“密码我确实知道。”
“但我有个条件。”
“操，你个小娘们还敢谈条件？”
一个小混混骂道。
我没理他，只是盯着纹身男。
“杀了陈浩，我就告诉你们密码。”
7
周围瞬间安静了。
陈浩一脸的不可置信。
“阮清你疯了！你胡言乱语什么！”
纹身男显然也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条件，一脸兴趣的打量着我：
“小子，你这马子比你狠多了。”
陈浩还在挣扎：
“大哥！别信她的！”
“她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她根本不会说出密码的！”
我笑了。
“你不信？”
我走到墙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装饰画。
我伸手将画摘了下来。
后面是嵌入墙体的保险箱。
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纹身男的眼睛里满是贪婪。
“密码！”
我摇摇头，指着陈浩：
“先杀了他。”
陈浩彻底慌了。
他能感觉到纹身男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不要！大哥！我错了！”
“金条我都不要了！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阮清我错了！我们三年的感情，你不能这么对我！”
三年的感情？
我只记得我妈在我怀里慢慢变冷的体温。
我只记得他在超市里抢走我救命粮时，那副理所当然的丑恶嘴脸。
纹身男舔了舔嘴唇，一步步走向陈浩。
“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个不该惹的女人。”
他从厨房抽出一把菜刀。
陈浩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朝我这边挪动。
裤裆湿了一片。
“清清我错了！你让他们住手！”
“你快告诉他们没有金条！都是林小雨胡说的！”
林小雨一听也顾不上哭了，尖叫着反驳：
“陈浩你混蛋！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纹身男被他们吵得心烦，一脚把陈浩踹了回去：
“妹子你看，他好像不太老实。”
我沉默着。
纹身男咧嘴一笑，手里的菜刀动了。
对准了陈浩的大腿。
菜刀落下，噗嗤一声闷响。
伴随着陈浩的惨叫，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啊！我的腿！”
陈浩抱着腿在地上翻滚。
纹身男嫌恶的骂道：
“鬼叫什么，老子又没要你的命。”
纹身男将带血的菜刀挥舞着，朝我走来。
“妹子，我的诚意表现了，现在该你表现诚意了。”
他用刀尖指了指保险箱：
“密码。”
我心头一紧，必须拖延时间。
“我有点忘了。”
“你别吓我，我一害怕脑子就空了，想不起来。”
纹身男的脸色沉了下来，一步步逼近：
“你他妈当老子三岁小孩？”
他身后的一个小混混也跟着起哄：
“大哥别跟她废话！这娘们肯定在耍我们！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老实了！”
纹身男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捏住我的下巴，压低了声音：
“小娘们，老子耐心有限。”
“你那快死的妈还在里面吧？你说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刀快？”
另一个混混已经不怀好意的走向卧室门，手搭在了门把上。
我心脏狂跳。
我不能让他们伤害我妈！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
纹身男的动作一顿：
“什么声音？”
紧接着，扩音器传来声音。
“楼内居民请注意！救援队已到达小区！请待在安全的室内，不要随意走动！”
“重复一遍，救援队已到达……”
8
纹身男捏着我下巴的手僵住。
他身后的两个小混混腿肚子都发软了：
“大哥，警察来了！”
搭在卧室门把上的那只手也缩了回去。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
纹身男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
“警察同志，都是误会！”
“我们就是来串个门，看看邻居需不需要帮忙。”
走廊里之前紧闭的邻居大门一扇扇打开了。
最先探出头的是住我对门的王大妈。
“哎哟！警察同志可算来了！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可担心死小阮了！”
“我们都劝小陈别冲动，年轻人火气太旺！”
“清清啊，你没事吧？可把阿姨们吓坏了！”
一声声虚伪的关怀传来。
几个警察冲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也是一愣。
大门被撬得变了形，客厅里一片狼藉。
为首的警察看向我：
“你就是报警人？”
我点点头。
看来之前的报警是管用的。
哪怕是台风天，警察叔叔也是给力的。
我拖延时间，终于等到了他们。
陈浩挣扎着指向我：
“警察同志！是她骗我们进来的！”
“她谎称有金条，挑拨我们自相残杀！我这腿就是他们砍的！她是主谋！”
林小雨也哭着爬过来：
“警察叔叔，我们只是太饿了想找她要点吃的，谁知道她心那么狠，竟然设下这种圈套。”
纹身男一听，急了眼：
“放你妈的屁！明明是你们俩说她家有金条，还说她是个骚货，让我们兄弟来尝尝鲜！”
“你！”陈浩气的脸都白了。
“都闭嘴！”
警察厉声喝止，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他看向我，语气严肃：
“到底怎么回事？”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伸长了脖子，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
我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这是他们砸门撬门、甚至扬言要烧死我们母女的全部录像。”
“门外的烧灼痕迹，还有这根撬棍都是证据。”
“我妈妈有严重的心脏病需要制氧机，他拉了我们整栋楼的电闸，是想逼死我妈。”
“我打开煤气只是想吓退他们，谁知道他会自己拿着打火机点燃。”
警察看着手机上的视频。
身后的邻居们还在七嘴八舌。
“警察同志，这小陈就是一时糊涂，太饿了。”
“阮清这孩子也是，大家都是邻居，分点吃的哪有这么多事。”
虚伪的嘴脸，比陈浩他们更让我恶心。
视频不断播放。
陈浩那句你妈也是个病痨鬼，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还有林小雨那句她爸给她留了保险箱，里面都是金条，也清清楚楚。
警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周围邻居们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视频播完，陈浩还在狡辩：
“是她剪辑的！她陷害我！”
林小雨哭着说：
“警察叔叔，是她先勾引我们的，她故意做饭馋我们，我们都饿了两天了。”
我冷笑一声。
“这栋楼的总电闸上，应该还留着陈浩的指纹吧。”
“还有这门上的烧灼痕迹，这根撬棍。”
“这些也是我伪造的吗？”
为首的警察挥了挥手。
“全部带走！”
陈浩，林小雨还有那几个混混，全都被铐上了。
陈浩被拖走的时候，还在死死的瞪着我，面目狰狞。
“阮清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9
警察带走了那群人渣。
留了两个小同志守在我家门口，说等台风小一点再来做详细笔录。
我走进卧室，我妈还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清清，没事了？”
“嗯，妈，没事了。”
我给她掖好被子，声音放得很轻。
“您好好休息，外面我去收拾收拾。”
她点点头，抓着我的手慢慢睡了过去。
看着她平稳的呼吸，我才终于松懈下来。
我们安全了。
重活一世，我终于保护了我妈。
楼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小阮啊，在家吗？”
是住我对门的王大妈。
我没出声。
“阮清，王阿姨跟你说几句话。”
“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现在情况特殊，我家小孙子都饿得直哭了。”
“你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东西，匀我们一点吧？我们拿钱买也行啊！”
门外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
“是啊小阮，远亲不如近邻，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我们可没跟陈浩他们一起砸你家门，我们是好人。”
呵，好人。
刚刚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陈浩他们被抓了，这些人又换了一副嘴脸，开始道德绑架我了。
我充耳不闻，只当门外是几只苍蝇在嗡嗡叫。
等他们喊累了，叫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我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警察立刻站直了身子。
我对门的王大妈还有旁边几户人家，正尴尬的站在自己门口。
手里端着空碗，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我理都没理他们，只是对着两位警察同志笑了笑：
“警察通知辛苦了，要不要进来喝口热水？”
警察摆摆手，一脸正气：
“不了，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王大妈那张瞬间垮掉的脸。
然后关上了门。
第二天下午，雨势终于小了。
洪水慢慢退去，露出了一片狼藉的小区。
救援队的冲锋舟开到了楼下。
我和我妈作为重点保护对象，被第一批转移了出去。
我妈被直接送到了临时安置点的医疗站，有专人照顾。
而我则跟着警察去了一趟警局。
做笔录的房间里，警服问我。
“把事情再详细说一遍，别怕，慢慢说。”
我点点头，将我重生以来囤积物资。
到陈浩如何砸门，纵火，最后引爆煤气的整个过程，冷静的说了一遍。
手机里的视频和录音，就是证据。
做完笔录我正准备离开，却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被押着去另一个审讯室的陈浩。
他腿上缠着纱布，走路一瘸一拐。
可当他看到我时，却一脸怨毒。
“阮清！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他妈装什么无辜！要不是你囤那么多物资故意馋我们，我们会去砸你的门？”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婊子！那些东西你一个人吃得完吗？分一点给我们怎么了！”
“我们都会感谢你的！可你呢？你宁愿看着我们饿死！”
现在还是这副嘴脸，可真是难看。
“陈浩，我用我自己的钱买我自己的东西，放在我自己的家里。”
“怎么碍着你了？还是说在你陈浩的观念里，别人的东西都该是你的？”
“别人就活该饿着肚子，把吃的省下来给你？”
陈浩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恼羞成怒让他再次疯狂起来。
“你放屁！阮清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跟小雨在一起了，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报复我们！”
“我杀了你这个臭婊子！”
他瘸着腿朝我扑了过来。
身边的警察立刻制止了他。
“陈浩，路是你自己选的。”
“我选的？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你这个自私的肥猪不肯分点吃的，会发生这种事吗？”
“是你逼我的！是你害了我们所有人！”
走廊里几个警察都皱起了眉。
我还没开口，旁边一间审讯室的门开了，纹身男被带了出来。
他看见陈浩，啐了一口：
“我呸！姓陈的你他妈还要不要脸？我看你根本就不像个老爷们。”
“做事儿要有担当知道不？”
“明明是你小子跟我们说她家有金条，还说她是个骚货，吃的和金条你还想独吞！现在倒打一耙？”
10
陈浩脸色变了：
“你他妈血口喷人！”
“老子有没有血口喷人，警察同志心里有数！”
纹身男为了减刑，什么都开始往外说。
“警察同志，我全都交代了！”
“就是这小子教唆我们破门，还想借我们的手弄死这姑娘，他好霸占所有东西！”
“你放屁！”
陈浩眼看事情败露，急得口不择言。
“是林小雨说的！她说阮清有金条！”
林小雨出来后听到陈浩的话，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陈浩！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颤抖着指着陈浩，对警察说：
“是他逼我那么说的！他说只要我骗那几位大哥，让他们帮忙砸开门，里面的吃的就分我一半。”
“他还说，他说阮清反正也活不长，早晚是个死，不如废物利用。”
眼看着几人互相推脱。
警察立刻喝止。
“都带进去！”
几个警察拖着陈浩往屋里拉。
他还在不甘心的挣扎。
“阮清你等着！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我就算是死，变成厉鬼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看着他被拖走。
做鬼？
上一世我就是那个鬼。
现在轮到他体验一下什么叫绝望了。
这些人渣互相撕咬的样子，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
“对了女士。”警察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受害者权益说明，你可以申请民事赔偿。”
我接过纸扫了一眼。
赔偿？
他们拿什么赔？
命吗？
上一世的命债，这一世的恐吓威胁。
还有我妈差点被他们害死。
这些账光靠法律可算不清。
“谢谢，我会考虑的。”
陈浩还在歇斯底里的喊：
“清清，我错了，我不该听林小雨那个贱人的挑唆！”
“我饿昏了头，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清清，我们三年的感情，你忘了我以前对你多好了吗？”
“你过生日我给你买蛋糕，你生病我背你去医院……那些都是真的啊！”
我听着门内的嘶吼无动于衷。
陈浩见我没反应，更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都是林小雨这个贱人害的！我就是一时糊涂想吓唬吓唬你，我没想真的伤害你和你妈啊！”
“清清你跟警察说，说这都是个误会好不好？”
“你说你不追究了，我们和解行吗？”
“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把所有吃的都给你，我伺候你和你妈一辈子！”
“你忘了你以前多爱我了吗？你说过这辈子非我不嫁的……”
我没兴趣再听，转身离开。
半个月后。
我在城市另一头买了一套小房子。
小区环境很好，安保也十分严格。
我妈的身体在医院调养了一阵，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出院了。
我把她接到了新家。
“清清，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妈看着明亮的新房子，有些局促。
“妈，钱的事您别操心。”
“我把老房子卖了。”
那个充满了噩梦的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再待下去。
我妈没再多问，只是拉着我的手，眼里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
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关于前段时间台风期间，某小区发生的恶性入室抢劫伤人案件，今日已做出判决。”
“主犯陈某抢劫罪、故意杀人未遂罪，纵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其余几名从犯……”
我关掉了电视。
锅里的菜香气四溢。
后来听说在监狱里，陈浩因为腿伤和嘴贱，成了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而林小雨也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至于纹身男他们，因为积极揭发检举，判得最轻。
那些曾经在楼道里冷漠的邻居，我也再没见过。
只是有一次出门买菜，远远好像看到了王大妈。
她头发白了许多，再没有当初道德绑架我时的盛气凌人。
看到了我飞快的转过身，躲进了人群里。
回到家，我妈晒着太阳，一脸笑容。
“清清，今天天气真好。”
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
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
妈，这一次，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