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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阮云佩的东西全被扔进楼梯下方当过狗窝的储藏室。
宋芝芝边磨指甲边等她。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今辰的求婚,那么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至于你,今辰说随便我怎么处置。”
“当然,你要是不乐意随时可以卷铺盖走人,我不强求。”
想起霍凡东留下的重要证据,阮云佩强压下恨意低头。
“我和霍先生的雇佣协议还没到期,不能走。”
宋芝芝冷笑:
“果然和那个死老太婆一样都是贱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赖着不走是为什么,跟我争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宋芝芝把所有的活都分给了阮云佩——
衣服、被褥必须手洗,桌子、地面必须24小时保持一尘不染的状态;
还要她徒手拆除水晶吊灯,吊灯足有90斤重。
在她拆之前,宋芝芝故意砸碎了吊灯。
她明知危险,还是照做了。
吊灯砸落时溅起的碎渣划得她差点破相,浑身上下尽是细小伤痕,染得衣服血迹斑斑。
宋芝芝这才放过她。
保姆张妈偷偷将她拉到保姆房,给她上药。
“阮小姐,我看你还是走吧,你可能不知道,宋小姐从小任性得很,我们这些佣人吃过好多次亏,现在你得罪她肯定要遭殃。”
“没事,我还撑得住。”
“哎,这要是让凡东少爷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阮云佩一阵心酸,霍凡东在时,舍不得她沾一点家务,他时常说她这双手生得太漂亮,被他牵着才是正经用途。
她打断张妈的话。
“凡东他……不会再回来了。我出去了,马上就要做晚饭了。”
晚上,浑身是伤的阮云佩勉强做出满桌的菜。
宋芝芝状似满意地舀了勺汤,然而嘴唇还没碰到勺边,忽然连汤带勺往她脸上砸。
热腾腾的汤水登时便将她脸颊烫红。
宋芝芝怒骂:
“做的是猪食吗,这么难吃!你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吧!”
“哼!装得这么可怜也不知道给谁看?那我就成全你,看看今辰到底心疼谁!”
说着,宋芝芝直接端起汤从她头顶往下浇,又将满桌菜砸了个稀巴烂。
霍今辰正好回来了。
他的视线扫过狼狈不堪的阮云佩,最后落在宋芝芝虎口处微不可见的红印上,目光阴沉,“谁弄的?”
宋芝芝立刻变得万分委屈。
“今辰,马上我就要和你订婚,所以想着给你的贴身助理立一立规矩以后好相处,可她倒好,居然说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叫我滚出去。”
“我没有,我没说过!”
阮云佩抹干净脸上的汤汁,下巴处深深的划伤格外明显。
“阮小姐,我请你来不是让你伤害我的未婚妻的,”霍今辰愠怒,“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向她道歉!”
他顶着霍凡东的脸要她道歉,她心里很不好受,一时张不开嘴。
“今辰,道歉就算了吧,不过既然立了规矩,惩罚还是要的,你觉得呢?”
霍今辰微一颔首,算是默许。
很快,宋芝芝不知从哪儿拿出装了馊馒头的塑料袋扔在阮云佩面前。
“那就罚她把这一地菜都吃光吧,毕竟不能浪费。”
保镖立刻将阮云佩按倒在地,掰开她的嘴,用馒头蘸着地上的汤汁使劲往里塞。
霍今辰视而不见。
他揽着宋芝芝往外走。
“走吧,这里脏!我先带你去医院包扎伤口,再带你去最爱的餐厅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