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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夜。

放牛村一盏盏灯吹灭,村民陆续入睡,没一会,除了靠着后山的那处房子,整个村庄都陷入了黑暗中,安静一片。

村里无人知晓今晚有户人家在办喜事。

门口红灯笼高高挂,散发着红烛光,喜庆,吉祥。

新人房里。

新郎官俊美非凡,如同天神下凡,新娘子容貌绝色,如同天上那仙女。

明明是个欢天喜地的好日子,可气氛却剑拔弩张。

新郎官满脸阴沉,新娘子一脸嚣张。

“你个毒妇!你下药又如何,我就是死,也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不碰,那就舔。”声音娇媚入骨。“我会更喜欢。”

秽言秽语不堪入耳,黑脸的北君临看着眼前这个村妇,满眼厌恶,如此的不知廉耻 ,不知勾过多少男人。

她那短命的相公怕不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寝吧。”姜不喜矫揉做作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她身上的嫁衣外袍也跟着落下。

北君临的视线随着她落下的衣袍,增添了几分热度。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血液在身体里沸腾。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在药物上。

北君临双拳紧握,他明明不想看,可他的眼睛却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就像她身上有磁铁一样。

北君临看着她在他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

最后只剩红色鸳鸯肚兜和一件白色小裤。

龙凤蜡烛光照耀下,一身肌肤白瓷一般泛着光。

锁骨深陷,纤细手臂,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双腿又直又漂亮,膝盖泛着淡淡粉色。

她骨架很纤细,可身材却一点都不干瘪,女性曲线曼妙充满极致的诱惑。

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藏着这么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妖精。

北君临黑眸盯着姜不喜,身体越发燥热起来,呼出来的气体逐渐滚烫,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母后塞过不少女人进他被窝,他不要说兴趣了,甚至还感觉到恶心。

她是唯一一个,勾起他兴致的。

北君临懊恼自己意志力不坚定的同时对她的厌恶更深了,她究竟给他下的是什么药,药效竟如此迅猛。

一股淡淡好闻的馨香袭来,一只有着薄茧的小手抚摸上北君临的脸,柔媚的声音响起,“相公,怎么流这么多汗?”

北君临眸色加深,喉结滚动了几下。

小手顺着他脸颊往下,指尖划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颤栗,就在要摸上他的胸膛的时候,北郡临一把抓住了。

细细的手腕,给他一种错觉,稍微大力一点就会折掉。

姜不喜眼尾泛红,媚色天成,“相公,你抓的我手好痛。”

北君临松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握紧,把她拽近了一些,冷眸盯着她,薄唇无情的吐出,“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不想死,赶紧滚!”北君临一把甩开了姜不喜。

姜不喜没想到这忘恩负义的混蛋定力挺好的,这样都诱惑不到他。

她干脆也不装什么勾人小妖精了。

姜不喜拔下头上发簪,如瀑布一样的青丝散了下来,美极了。

北君临失神了几秒,等他反应过来,尖锐的发簪已经抵住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不想死,就老实点!”

北君临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加之刚才失神,这才屡次让她得手。

姜不喜抬脚跨坐在了北君临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

北君临黑脸,她还是不是女人!

“别动!”

北君临只要抗拒,抵住大动脉的发簪就会发力,血珠滚滚落下来。

北君临身体快要爆炸了,偏偏姜不喜作死的坐在他腰上不停动来动去,他又不能动,不能把她弄下去。

冰凉的小手拂过腹肌…

北君临猛喘了一下,大手扶上了她的细腰,细腻的肌肤几乎让他没抓住。

“下去。”他的声音紧绷到了极致。

姜不喜盯着他淡色的薄唇,舔了舔红唇,吻了上去。

北君临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整个人被卷入了情欲中。

屋里的温度节节攀升,两道混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

“嘶…好疼!”

北君临震惊的一下放大眼眸,“你…”

姜不喜脸都白了,冷汗从她额角滑了下来。

龙凤蜡烛的烛光在摇曳,照耀了桂圆,红枣,花生上面贴着的喜字。

墙角的鸡窝里,一只毛掉光的母鸡激动的“咕咕”叫。

……

北君临醒来,没见姜不喜,他的视线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没看见她。

屋里还留着昨晚成亲的装饰。

桌上燃烧尽的龙凤烛,墙上的大大喜字,地上打碎的交杯酒。

北君临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他已经不太记清昨晚了,只记得荒唐了一夜,临近天亮才停下来。

他第一次开蒙,竟然是跟个恶毒的村妇。

北君临想到昨晚她也是初次,身上的戾气消了一些。

念及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到时杀她他会给她个痛快的。

北君临想要坐起来,可是下半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用手撑着,咬牙坐了起来,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累出了一身汗。

他努力想要抬脚下床,结果再一次跌落下床。

北君临身为北幽国的太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他气愤的用拳头砸地面,指关节染上了血色。

“这么喜欢趴在地上当狗?”一道女人的讥笑响起。

北君临牙槽紧绷,凌厉的眼神射向门口的姜不喜。

他收回刚才说会给她个痛快的想法。

“哦,抱歉,我忘记你是个残废了。”姜不喜嘴上说着抱歉,可眼中满是讥讽。

“你个死残废,说什么死也不会碰我,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像发情的公狗一样,死死掐着我的腰不放的。”

北君临脸色极其难看,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个毒妇下的药。”

“药性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解,后面那几次怎么说?”姜不喜讥笑道。

“我……”从小饱读诗书的北君临,第一次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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