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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记得，在检查到二次四胞胎时，我没表态打胎。
我这个当婆婆的出钱出力就行，不要参与他们的生活。
儿子也说压力大，好几次想说服儿媳把孩子打掉。
儿媳却另有算计，她去了医院，和医生商议：“我的确有四个儿子了，但不影响我想当妈妈，我很爱我肚子的孩子。”
医生无奈叹息：“爱孩子的前提是，更爱自己，你已经受损了。”
很少有医生会建议健康孕妇把孩子拿掉。
儿媳信心满满：“没事，两次四胞胎有好心人帮助，捐赠，不用我什么钱。”
“而且，生出来还有我婆婆带，前四个孩子是婆婆花钱请保姆一起带的，我婆婆有退休金，还有健康的身体，所以我没怎么带，孩子哭了就丢给她。”
“所以，这孩子多对我而言，没任何坏处。”
当初我亲耳听到，却没有说任何一句不是。
有人愿意生孩子本来是好事。
我花光所有积蓄请保姆，亲自带大八个孙子。
身体日渐不好 ，老年综合症被诱发了，气血亏损。
儿子和儿媳十分不悦。
“妈，你这还没到七老八十，身体却不好，我们还要带八个孩子，没法赡养你。”
我撑着一口气：“无所谓，我不会拖累你们，我老了也会独立。”
我把老房子卖了几万块钱留作生活费。
老房子卖了后，我花了一万，买了一个更烂的房子，决定好好锻炼身体，给自己养老。
好在，身体没什么致命问题，我开垦了一亩荒坡地，种菜维持生活。
儿子和儿媳日常打秋风，从我菜地里采摘。
让我种菜给他们，我俨然成了保姆。
我没计较，直到我滑倒，擦破皮……
被我揭露后，儿媳只有一闪即逝的窘迫，很快调整情绪。
她指着几个孩子，眼眸猩红：“你是奶奶，他们是你的孙子，你还不到六十岁。”
“妈，我是给医生说了让你带孩子的话，是说了我们毫无后顾之忧，可我是信任你。”
“我今天对天发誓，如果你再帮助我这一次，我们以后给你养老。”
随后，儿媳拉着儿子的手腕，二人双双跪在地上。
恨不得对我三跪九拜，十分虔诚。
我攥了一下衣兜，养老卡还在我身上，本来今天拿出来给儿媳的。
我遽然捏紧袖子，卡不能给，否则和前世一样，重蹈覆辙。
“算了吧。”我目光哀切。
他们眼神陡然一亮。
我继续道：“不指望你们养老，从今天开始，我在这里放话，我老了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们毫无关系。”
“所以，我不指望你们给我养老，你们的孩子也自己带 ，有骨气点？”
我庆幸自己前世今生都没催生。
他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恍若厉鬼。
儿子陡然站起来，拖着儿媳妇一起。
他们想发怒，但明显在隐忍，半晌，儿子抑制情绪开口：“妈，你不出力也行，不指望我们养老也可以，我们不能没有良心。”
“妈，你每个月有6000养老金，你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钱，你出点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