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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彻底黑透,姜晚斌还没回来。

姜晚凝正准备去厨房做晚饭,被于娟喊住:“做什么做?你哥都不回来,饿一顿死不了!”

不做正好,姜晚凝就不用体验厨房桑拿了。

天太热了,她准备去洗澡。

于娟在里屋闷头看着电视,没再理她。

周忆安那两条微信,姜晚凝想了又想,终究决定不回了。

她不会再去云城,何必给人无谓的盼头。

刚下过一阵雷雨,屋里闷得像蒸笼,尤其是她住的铁皮房。

刚洗完澡,身上又是一层汗,姜晚凝只好敞着门,好透点风进来。

她关了灯躺下,脑子里盘算着怎么从母亲那儿偷回身份证和学历证书——手机已经拿回来了,就差这些证件。

想着想着,许是太困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肩膀忽然又痒又黏,她下意识抬手去挠了一下,紧接着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喘不上气,嘴巴也被堵住,浑身热得发慌。

姜晚凝忍不住扭动身体,胸前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

嘴巴再次被死死堵住,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想大口喘气,眼前却赫然凑过来一张男人放大的脸。

她彻底的清醒了,吓得猛地想叫,男人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口鼻,压低声音说:“嘘,别叫。凝凝,别怕,是我。”

只见姜晚斌整个人压在姜晚凝身上,说话时喷出浓重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酒!

他一只手死死捂着姜晚凝的口鼻,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睡衣吊带,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肩膀和脖子。

姜晚凝瞪圆了眼睛,拼命挣扎摇头,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凝凝,别动,别反抗……让我亲亲你,嗯?”

他含混地喘着气,手在她身上乱摸,“我的凝凝长大了,真是漂亮……就让我好好疼你,今晚,就让哥做你第一个男人,好不好?”

姜晚斌像疯了似的,疯狂地亲吻、揉捏着她的身体。

姜晚凝猛地用力,狠狠咬向他捂在自己口鼻上的手。

“啊——!”姜晚斌疼得大叫,立刻松了手。

姜晚凝趁他吃痛的瞬间奋力推开他,声音带着颤抖:“哥!你喝醉了!糊涂了是不是?我是你妹妹啊!你在干什么!”

姜晚斌龇牙咧嘴地甩了甩被咬伤、渗着血的手,转而看向姜晚凝,竟笑了起来:“嘿嘿,没事,被凝凝咬,我心甘情愿。”

姜晚凝只觉他彻底疯了,声音发颤:“哥,你在胡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姜晚斌不顾手上的疼和血,猛地上前捏住她的肩膀,眼神发直:“你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哥!

凝凝,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都三十好几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你就让我尝尝滋味,行不行?”

他喘着粗气,靠近姜晚凝双手紧扣住她的肩膀,语气越发不堪,“你真要把第一次给那个傻子?与其给他,不如给我!今晚,咱俩好好快活快活,好不好?”

姜晚凝只当哥哥醉得无可救药,朝他吼道:“哥!你发什么酒疯?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出去!”说着就去推他。

可她一个瘦弱女生,力气哪敌得过成年男人。

姜晚斌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重新摁回那张小床上。

姜晚凝拼命挣扎,嘶吼着:“姜晚斌!你放开我!放开我……”

姜晚斌哪里听得进去,一边胡乱亲着她,一边手忙脚乱地脱自己的裤子。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于娟的厉声呵斥:“姜晚斌!你干什么?出来!”

姜晚斌一听是母亲的声音,慌忙从姜晚凝身上爬起来。

姜晚凝吓得一把抓过床上的盖毯,紧紧捂在胸前,蜷缩着缩到墙角。

姜晚斌瞥了眼吓傻的妹妹,胡乱整理好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姜晚凝,她孤零零地缩在角落,吓得浑身发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很快,堂屋里传来于娟的质问声。

姜晚凝小心翼翼挪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声音顿时清晰地飘了进来。

于娟的声音带着怒气:“姜晚斌,你疯了?她是你妹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姜晚斌满不在乎地哼着:“我当然知道。她又不是我亲妹,就是爸当年领养的而已,我对她做点什么怎么了?”

他顿了顿,竟带着点无赖的期盼,“再说我早就喜欢凝凝了。妈,反正我也找不着对象,不如就让凝凝跟我过算了。”

“领养的”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姜晚凝心里,她猛地捂住嘴,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于娟听儿子说出这种话,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你糊涂啊!凝凝是领养的没错,但你们怎么能一起过日子?

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再说,当年你爸说凝凝是他工友的女儿,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姜晚斌满不在乎:“这有啥?爸的话还能有假?”

于娟叹了口气,语气复杂:“你啊,根本不了解你爸。”

于娟又接着说:“当年你爸在外面当包工头,咱家那时候多有钱你知道吗?

他手底下工人不少,一年收入十几万呢。他长期在外,跟我两地分居,一个男人,你觉得能安分?”

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笃定:“所以我总觉得,凝凝根本不是什么工友的女儿,八成是你爸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

你没发现?凝凝跟你爸长得有点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姜晚凝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汹涌而出,头摇得像拨浪鼓。

原来这些年母亲的刻薄,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而是认定她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得到半分善待。

“那都是你瞎猜的。”姜晚斌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于娟立刻反驳:“不管是不是猜的,不管她是领养的还是私生女,你们都不能在一起!真要在一起,我这张老脸还要吧!”

她顿了顿,语气更重,“再说万一被我说中了,她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生的孩子要是有毛病怎么办?总之,绝对不行!”

姜晚斌仍有些不甘:“我还是觉得,让凝凝嫁给那个傻子太可惜了。

她长得这么好……王德兴家是有钱,彩礼给得多,可一想到她以后要跟那傻子过日子、生孩子,我就觉得堵得慌。”

“傻儿子,你堵什么?”于娟的声音带着算计,“她嫁过去,咱家能得二十五万彩礼。你想想,村里谁家能拿出这么多?也就王德兴家有这实力。

谁让你爸走得早,我没本事,你自己又不争气——只能这样了。

用凝凝换这笔钱,给你装修房子、娶媳妇,值了。”

姜晚斌被说动了,连连点头应着。

姜晚凝听到“王德兴”和“傻子”这两个词,后颈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个嘴角总是挂着涎水、走路摇摇晃晃的脑瘫男人,和她年龄相仿,是周遭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傻子”。

为了二十五万彩礼,母亲要把她推进那样的火坑?

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一团烧红的铁丝,烫得她喘不上气。

呵,原来如此,在这个家里,自己不过是个明码标价的物件,能换来她儿子娶媳妇的资本。

被领养的秘密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姜晚凝心口。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哥哥的亲妹妹,是母亲的亲女儿。

即便不受宠,她也一直在尽力做一个好女儿……

可现在呢?叫了二十年的哥哥,醉醺醺扑上来时说着那些污秽的话语,此刻让她作呕。

可笑,太可笑了。

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一个把她当筹码,一个把她当猎物!

她要逃!必须逃!还要逃的远远的,这辈都不会让这对母子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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