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说着,她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叶敬川见状,无奈一笑。
须臾,身边人真睡了,他才拢好被子。
次日。
阳光普照。
景妘是被楼下的闹声吵醒的。
头又沉又疼。
迷迷糊糊。
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
一睁眼,她盯着卧室的摆设。
暗调灰沉,床头放着外文书,衣柜里挂着男士衬衫西服。
!
她在哪?
瞬间被吓醒。
景妘下意识地掀被看,穿着睡袍。
自己在家?
那这是,叶敬川的房间!
昨晚和他一块睡的?
以自己的品行,应该把他扒光吃净了吧。
但,怎么腰也不酸,腿也不疼?
只有头疼。
是他不行吗?
不应该啊,他原装件挺牛的。
越想头越疼。
景妘直接掀开被子,垂眼一瞧,腰上的系带不知道被谁系上了死结。
这杰作,不用猜。
必定出自古板封建的叶敬川之手!
浴室里。
景妘费了好大劲也没解开,一股脑,她直接把系带给剪了。
简单冲澡。
把从衣柜里拿的男士黑色衬衫套身上。
楼下的声刚停。
景妘走到扶梯拐弯。
“上去!”一声冷落。
景妘一抬眼,立刻折返。
楼下坐的是两位难搞的小叔子?
他俩一块上门,找自己事?
她最近挺老实的。
除了平时吃得有点多。
但珍惜粮食,算美德啊!
眼下,先去换衣服才是王道。
楼下的叶绥只瞥见一道黑影,“刚才什么上去了?”
叶琛连影子都没捉到,一头雾水。
叶敬川从她光脚踩楼梯就听到了常人难察的细微声。
在军队能一举杀出重围,思维警觉性都独占鳌头。
扶梯拐角,他目光直对,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身穿他的黑衬衫,衣摆只遮过大腿,长腿白皙透亮,领口微敞,长发漫散,素净的小脸没半点悴态,不施妆,也美艳无人及。
叶琛,“管他什么,先别扯开话题。”
“就说,大哥脖子上的红印是不是她掐的?”
为了昨晚道歉的事,叶琛是一大早就登门。
还把叶绥给拽来的。
万一动手,有个抗打的是必要。
除了家宴,难得兄弟三人齐聚。
结果,吃早饭的时候,左手边的叶琛发现端倪。
大哥脖子上有个新鲜红印!
想都别想,屎盆子就扣景妘脑门上了。
一定是她掐的!
歹毒女人!
一听声,叶绥手里的油条也吃不下了,起身,一把扭过大哥的脖子,试图要瞧个底朝天!
二话没说就要上楼找景妘。
敢伤他大哥,今天非要把她打残不可!
被迫侧仰抬头的叶敬川眉头紧皱,“把你的油手立刻从我脸上拿走,坐下!”
瞬间,叶绥双手一抬,老实坐下。
一旁的管家见状,立刻上前递消毒湿巾。
叶敬川满脸嫌弃地把他碰过的地方擦了个遍,声音低寒,“吃饭要是堵不上嘴,都出去。”
让他们消停点。
但早饭刚结束,叶琛无形之中又挑起了这事。
他要的就是景妘动手,道歉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叶绥又是一心护短。
谁也不能欺负他无比敬畏的大哥!
这会儿,叶绥被拽回了思绪,“大哥,你就实话实说,是不是她掐的?”
“上次,在拳场,她把叶戎打的在台上起不来。”
“我就说景老爷子当年那么疼她,怎么会不教她点儿东西,都是拳脚功夫!”
“再说,你现在还不能走,是不是她夜里经常偷偷打你?”
“今天我和二哥非把她收拾一顿!”
叶敬川眉眼欺压,“准备怎么收拾?”
“叶绥,她是你长嫂,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收拾!”
“这印记,是她亲的。”
砰砰砰!
三下动静。
叶琛叶绥屁股下的椅子腿差点没折断。
她亲的?
刚换好衣服下楼的景妘脚底一打滑,好在一手抓住扶手,险些殃及昨天的旧伤,“我亲的?”
醉酒的自己背着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亲哪了?
怎么断片能断的这么干净!
景妘立刻上前,一瞧,他脖子上真有个红印。
啄的还挺有劲。
但,“就一个吗?身上还有没有?”
她试图要查看自己的战果。
西装革履的叶敬川伸手一抓,“还有人在。”
景妘一瞧那恨不得刀死自己的眼神,举动一收。
这时,管家端着醒酒汤上前,“太太,这是先生吩咐煮的,喝了之后,宿醉的头疼会减轻。”
一听,景妘接过就往嘴里灌。
间隙里,叶敬川让佣人盛一碗小米粥端上桌。
“大哥,你别为了维护她就故意这么说!”
“真要是她亲的,她能没印象。”
叶绥一口咬定,“一定是打的,应该身上还有伤,等会儿我就喊法医来验伤!”
亲的?
真是胡扯!
一派胡言!
叶敬川,“我还没死。”
叶绥,“大哥,等你死了就晚了!”
“现在我就找人把她抓走!”
景妘一愣,抓她?
“夫妻亲热也要被抓,法律条文你定的?”
“是掐的还是亲的,叶琛分不清,你会分不清?”
“他一个孤身半道刚遇上小茶妹,两眼一抹黑地往前冲。”
“你,万花丛里过,叶子沾满身,你在这和我装什么清纯男人!”
两个小叔子,一个也不落!
骂叶琛没眼光,骂他脏。
两人被骂在心坎上了。
嘴唇抖了又抖,就是不见出声。
“都学学你大哥,长得好,还有钱,出手大方,还安分守己!”
说着,景妘对旁侧一笑,“是吧,老公?”
叶敬川顺势把那一张五千万的支票递给她,“拿着花。”
景妘满眼惊喜!
当富太太就是爽!
这还要什么自行车!
她要劳斯莱斯,兰博基尼,法拉利……
早知道,多夸两句好了!
先挣他一个亿!
叶琛见状,一抬手,想说那是自己的钱。
大哥一个眼神过来。
他只好抿声闭严。
叶敬川也没拿钱不办事,“阿琛要和你道歉。”
景妘,“道,我都原谅。”
这一刻,她可以原谅整个世界。
叶琛难以启齿,但头顶上还有目光无声欺压,舌头都快在嘴里炒菜了,才说,“大嫂,昨天林瑶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叶绥一脸震惊地盯着二哥:?
他是不是谈恋爱把脑子谈穿了?
给谁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