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们排排站,各种类型,帅得各有千秋。
齐齐一声“姐姐好”,叫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花知语摸着下巴,眼睛色眯眯一扫,从头到脚什么都没放过。
“傻逼老板眼光还不错,果然是多巴胺天团。”
沈栖璃睨她,“有你老板什么事儿?”
“他的人,他买单。”
“他的人?你老板是妈妈桑啊!”
花知语走过去,像领导检阅似的挨个摸了遍腹肌,“先来段开场舞,给你们沈姐助助兴。”
弟弟们专业,自带音响灯光,二话不说伴着音乐就扭了起来。
花知语又重新开了瓶酒递给沈栖璃。
沈栖璃一口气喝了半瓶,伸出手指了指群魔乱舞的男人,“都能干什么?”
花知语也跟着跃跃欲试,“陪你喝酒,陪你聊天,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沈栖璃摇头,“我是问,我能干什么。”
“你是想问…你能不能干他们吧。”
沈栖璃笑而不语。
花知语拍拍胸脯,“看上哪个,直接领房间里去,花姐负责善后。”
“睡觉…是另外的价钱吧,会不会很贵?”沈栖璃拄着下巴,眼神迷离。
花知语捏了捏她的脸,“姐有钱,姐给你花钱一点儿不心疼,只要你开心,你想包养小情儿姐都甘心给你买单。”
沈栖璃扁了扁嘴角,“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花花送我情儿!”
……
翌日,沈栖璃在大床上醒来。
脑子浑浑噩噩,还有宿醉后的头痛。
昨晚的回忆,断断续续停留在唱歌、跳舞、切水果、喂生蚝……
“姐姐醒了?”
沈栖璃缓缓转过头。
窗边,阳光明媚,海风掀起白色纱帘。
藤椅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明眸皓齿,笑容灿烂。
“你是…”沈栖璃实在想不起这号人。
“昨晚还抱着我叫老公,跟我海誓山盟,一觉醒来就把我忘了,姐姐一向都这么薄情的吗?”
“是吗,那我还真是醉得不轻。”
沈栖璃撑着身子坐起,又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走向男孩儿。
“昨晚辛苦了,多少钱,我转你。”
男孩儿勾唇,“姐姐都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没必要,你怎么收费?”
“我叫廖泽,”男孩儿自顾自说着,调出二维码,“姐姐扫我吧。”
沈栖璃没动,“收款就行,不加好友。”
“加好友方便你联系我,下次给你打折。”
“用不着,没下次。”
男孩儿站起身,实在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过河拆桥,姐姐有点儿欺负人了。”
沈栖璃抬起莹白细嫩的脸,圆圆的杏眼,温柔妩媚,“最后问一遍,多少钱。”
男孩儿垂眸看她,思忖片晌后开口,“昨晚是我第一次,我要你对我负责任。”
本来简简单单的交易,因为男孩儿的一句谎言,让沈栖璃对他的印象急转直下。
她收起手机,“第一次什么?看你心平气和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说谎。”
廖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敢做就要敢当,夺去人家第一次的清白,还要阴阳怪气…”
“怎么夺?”沈栖璃彻底冷脸,“我生理期第二天,你教教我怎么夺你清白?”
廖泽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昨晚扶她到房间休息,照顾她洗漱、换衣。
等到上床,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茧蛹,根本无处下手。
他是喜欢沈栖璃,也想占有她。
可他并没完全说谎,至少,他没尝过男欢女爱,第一次的清白确实还在。
“姐姐,是故意的吗?”廖泽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像条小狗。
沈栖璃将头发利落绾起,用皮绳随便绑了绑,“你的服务费,我会一分不少交给你的领导。现在我要洗澡,请你出去。”
望着沈栖璃亲自打开的那扇门,廖泽觉得自己受到了挺大的伤害,“昨晚我们聊了那么多,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姐姐,夜场男模是我兼职,我实际上是一名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出来赚外快的…你说过,你不嫌弃我。”
“你可别糟蹋根正苗红,赶紧走,小心我一封举报信告到你辅导员那儿,你的兼职就彻底转正了。”
廖泽心有不甘,“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沈栖璃挽起袖子,把人往门外推,“算命的说我今年不宜交友,尤其是你这种清纯男大。”
哐!
门关上,世界也终于清静了。
解锁手机,给花知语发了条语音信息,“你老板在哪儿找的这么黏人的弟弟,职业素养有待提高啊!”
说完,扔了手机去洗澡了。
另一边,花知语没时间看信息,正擒着林深的双手,脚丫子狠狠碾着他的脸,破马张飞地质问“你都对我干了什么”。
林深好看的脸被踩得变形,歇斯底里吼着,“你踩着我怎么说!”
花知语喘着粗气,气急败坏松手。
她虽穿着整齐,可从里到外都是被换过了的,包括小内内!
“人挺瘦,力气怎么这么大…”
林深揉着膀子起身,看见花知语那张气到扭曲的脸,立刻退避三舍保持距离。
“你怎么知道我瘦!你看过我了对不对!”花知语声音尖锐,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喝多吐了一身,我不脱你衣服怎么帮你清洗?”
花知语闭了闭眼,“所以你看过我也碰过我。”
“不止,你把我扑倒在床上,求我帮你解决生理需求。”
“你放屁!”她忍不住爆粗口,“我求你?我怎么会求你?自己想上我别找理由好不好?”
林深:“我拍了视频证据,要看吗?”
花知语心慌慌。
林深就是她口中的“傻逼老板”,没比她大几岁,人亲和没架子,平时当着面调侃,熟得跟邻家大哥一样。
她起身掀开被子。
里里外外一顿翻找,纯白色床单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花知语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初次却未见红,林深那东西得多小啊!
林深似乎读懂了她的鄙视,烫嘴般解释,“我我我用的是手,别那样看我,不信我给你看视频…”
花知语脸比头发红,厉声道:“删了!”
林深好死不死,想要逗逗她,“签个卖身契,继续效力森林广告公司40年,我就把视频删了。”
“我要是不签呢?”
“那我逢人便说咱俩睡了。”
花知语眯了眯眼,“行啊,你前脚跟人说咱俩睡了,我后脚就挨个造谣,说你那玩意儿巨细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