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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粉风波有惊无险地度过,柳如金感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和心理承受能力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内心OS: “看来这网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要会才艺,还得具备相声演员的应变能力和得道高僧的心理素质。幸好姐有系统牌‘佛系草莓糖’兜底,不然真得被那些污言秽语气出乳腺结节(虽然不知道现在这身体还有没有这功能)。”

日子照旧,直播还得继续。总不能因为几只苍蝇嗡嗡叫就因噎废食,毕竟房租和“换房梦想基金”还指望着直播收入呢。

这天,柳如金和苏小满正对着下一期直播内容抓耳挠腮。老是连麦、模仿,虽然效果不错,但也得有点新花样,不然观众容易审美疲劳。

“金哥,咱们搞点接地气的吧?”苏小满咬着笔头(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比如……吃播?现在吃播可火了!”

柳如金摸了摸自己依旧光滑的脑袋,有点犹豫:“吃播?我这形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会不会太豪迈了点?观众能接受一个光头猛女在这儿暴风吸入吗?”

内心OS: “而且吃播容易胖啊!姐好不容易从婚姻的泥潭里爬出来,可不想再陷入肥胖的深渊。虽然现在不在乎别人眼光,但健康还是很重要的……吧?”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绝(缺)妙(德)的点子冒了出来。

“吃播可以搞,”柳如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但我们不随便吃。我们搞个主题——‘测评前夫周铭最讨厌的十种食物’!”

苏小满先是一愣,随即眼睛“唰”地亮了,激动地一拍大腿:“妙啊!金哥!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主题绝了!既有话题度,又能继续‘鞭尸’前夫哥,还能展示你亲民、幽默的一面!简直就是一箭三雕……不,一箭N雕!”

柳如金内心OS: “鞭尸?说得我跟什么似的……我这叫‘废物利用’,将前夫哥的剩余价值挖掘到极致。他讨厌的食物,我吃得津津有味,这不就是对他品味最好的嘲讽吗?还能水一期直播内容,完美!”

说干就干。两人立刻开始罗列周铭深恶痛绝的食物清单。香菜、折耳根(鱼腥草)、榴莲、臭豆腐、螺蛳粉、猪脑花、皮蛋、蚕蛹、五仁月饼、还有……苦瓜。

看着这份清单,柳如金嘴角抽了抽。内心OS: “好家伙,周铭这厮讨厌的东西还挺有层次感,从味道清奇的到外形猎奇的,再到童年阴影(五仁月饼)一应俱全。看来我这期直播,是注定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直播主题和预告很快发了出去:“金哥勇闯‘前夫哥美食禁区’!直播测评十大‘黑暗料理’,是味蕾的挑战还是复仇的甘甜?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预告一出,果然反响热烈。“蛋花汤”们摩拳擦掌,等着看热闹;路人也纷纷被这清奇的角度吸引过来;估计周铭要是看到了,能气得把手机摔了。

就在柳如金对着这堆采购回来的“弹药”深呼吸做心理建设时,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带着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雀跃:

【叮!检测到宿主即将进行高难度“美食”挑战,发布极限味觉任务:面不改色!】

【任务内容:在直播测评过程中,需面无表情地吃完一份系统指定的“高难度”食物(将由系统在直播中随机指定)。】

【任务奖励:【味蕾麻痹体验卡】x 1(使用后一小时内,味觉敏感度降低80%)。】

【失败惩罚:接下来三天,宿主吃任何东西都只能尝出苦瓜和折耳根混合的味道。】

柳如金:“……”

内心OS:“……系统你是不是玩不起?随机指定高难度食物?还面不改色?这清单里哪个是省油的灯?!失败惩罚更恶毒!三天!吃什么都是苦瓜拌折耳根?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这任务简直是把我的味蕾往死里整啊!”

她看着那堆“弹药”,突然觉得它们更加面目可憎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不被惩罚折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晚八点,直播准时开始。

柳如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黑暗料理”,色彩斑斓,气味……已经开始有些许混合,颇为复杂。直播间人气爆棚,弹幕刷得飞快。

【“来了来了!前排保护金哥!”】

【“榴莲已备好,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味了!”】

【“折耳根!我的噩梦!金哥勇士!”】

【“前夫哥讨厌的我也讨厌!金哥替我报仇!”】

【“蛋花汤们,为金哥的味蕾祈祷!”】**

柳如金先拿起一串香菜,对着镜头晃了晃:“第一道,香菜。周铭说吃香菜像吃臭虫?他分明是嫉妒香菜生命力顽强,不像他,离了妈就活不了。”

说完,她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嚼得嘎嘣脆。内心OS: “嗯,其实香菜挺香的啊,周铭那厮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接着是臭豆腐、螺蛳粉。她一边吃,一边吐槽:“周铭说臭豆腐是生化武器?我看是他鼻子失灵,分不清香臭,不然当初怎么会看上我…哦不对,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他这坨狗屎。” “螺蛳粉怎么了?酸笋的魅力他不懂!就像他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味!”

【弹幕:** “哈哈哈神转折!”** “金哥吐槽永远在线!”** “说得对!前夫哥不识货!”**】

吃到榴莲时,她挖了一大勺,满足地眯起眼:“哇,这个香!这个甜!周铭说榴莲臭?我看是他心里馊了,看什么都带味儿。这么好的东西都不懂得欣赏,活该他人生不完整。”

内心OS: “其实榴莲吃多了有点腻……但为了人设,拼了!”

猪脑花、皮蛋、蚕蛹这些外形猎奇的,她也硬着头皮,在弹幕一片“勇士”、“狠人”的惊呼中吃了下去,并配以各种犀利的吐槽,把对食物的评价和对周铭的鄙视完美结合。

就在她以为能顺利混过去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冷冷响起:

【随机指定高难度食物:折耳根(鱼腥草)。请宿主现在开始食用,并保持面无表情,持续时间:咀嚼并吞咽完毕。】

柳如金心里“咯噔”一下。内心OS: “怕什么来什么!折耳根!这可是王者级别的!那股子鱼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芬芳,直冲天灵盖!系统你真是会选啊!”

她看着面前那盘拌好的、根根分明、散发着独特气息的折耳根,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但想到失败后三天都要活在苦瓜和折耳根的阴影下,她咬了咬牙。

她夹起一筷子折耳根,面无表情地送进嘴里。

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强烈的鱼腥味和生涩感在口腔里爆炸开来!直冲鼻腔和大脑!

柳如金的脸色瞬间白了三分,但她牢记任务要求,面部肌肉僵硬得像打了过量肉毒杆菌,拼命控制着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她机械地咀嚼着,感觉每一口都是在挑战人类的味觉极限。内心OS: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玩意儿真的是给人吃的吗?感觉像在生嚼河沟里泡了三天的水草拌鱼鳞!周铭讨厌它……这次我居然有点理解他了!救命!”

她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眼神已经有些放空,咀嚼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艰苦卓绝的斗争。

【弹幕都看出了不对劲:**

“金哥……你还好吗?”

“折耳根!yyds(永远滴神)!也是永远滴噩梦!”

“金哥的脸好像僵住了……”

“心疼金哥三秒,然后哈哈哈哈哈!”

“这表情管理我给满分!虽然看起来像即将就地坐化……”】

终于,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柳如金艰难地将那口折耳根咽了下去。她立刻拿起旁边的水杯猛灌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yue出来的冲动。

【叮!极限味觉任务完成!评价:合格(宿主面部表情控制优秀,但吞咽过程略显挣扎)。奖励:【味蕾麻痹体验卡】x 1已发放至系统仓库!】

柳如金心里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虽然赢得有点狼狈。内心OS: “合格就行!总比吃啥都是苦瓜折耳根强!这【味蕾麻痹体验卡】……听起来像是为下次更作死的行为准备的?先收着吧,但愿用不上。”

接下来的五仁月饼和苦瓜,在经历了折耳根的洗礼后,简直成了开胃小菜。她甚至能笑着点评:“五仁月饼怎么了?用料扎实!就像我这个人,实在!苦瓜清热降火,适合给某些心里火气太大、嘴巴太臭的人降降火。”

直播在一种诡异又欢乐的氛围中结束。柳如金成功“消灭”了前夫哥讨厌的十种食物,期间金句频出,吐槽犀利,节目效果拉满。

下播后,柳如金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不仅仅是胃,还有精神。她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对苏小满说:“小满,我觉得我接下来三天都不想看到任何绿色的、条状的食物了……”

苏小满一边收拾着狼藉的“战场”,一边憋着笑:“金哥,你今晚绝对是这个!”她竖起了大拇指,“你吃折耳根那段,弹幕都疯了!都说你是真汉子!纯的!”

柳如金翻了个白眼:“真汉子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她走到窗边,想呼吸点新鲜空气。却惊讶地发现,那株“希望之种”绿植,似乎比白天又精神了不少,叶片油绿发亮,甚至顶端好像还冒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像是花苞的小凸起?

内心OS: “不是吧?难道我今晚的‘受苦受难’,在它看来是某种‘英勇施肥’?它吸收的不是怨念,是我的‘受难能量’?这什么邪门设定?!”

苏小满也凑过来看,惊喜地叫道:“哇!金哥!它是不是要开花了?!天啊!一棵草要开花了!会不会开出硬币来?”

柳如金看着那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花苞,又想到自己刚才在直播间“英勇就义”般吃下的折耳根,心情复杂。

内心OS: “算了,不管它吸收的是什么,能长就行。万一真能开出红包呢?哪怕开出一毛钱,也算我没白受那份罪。”

她拿起水壶,给小家伙浇了点水,自言自语道:“今晚的‘肥料’味道有点冲,你将就一下哈。”

小绿植在灯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

夜还长,但柳如金觉得,经历了今晚的味觉地狱,以后大概没什么困难是不能面对的了。毕竟,连折耳根都能面不改色(假装)吞下去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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