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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林耀辉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着“宝贝”两个字。
林耀辉脸色大变，慌忙想去按掉。
“接啊。”我轻飘飘地说，“让你的宝贝听听，你有多爱她。”
记者眼睛一亮，把收音麦克风怼了过去。
在直播间几十万网友的注视下，林耀辉颤抖着手，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怒火冲天的女声：
“林耀辉你个王八蛋！”
“为了讨我开心杀九百九十九条鱼？你他妈不是说你妹自己犯贱要练手吗？！”
“现在好了！我妈都把直播链接甩我脸上了！街坊邻居都在问我是不是找了个pua自己亲妹妹的窝囊废！”
林耀辉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结结巴巴解释：
“宝贝，你听我解释，真是她自愿的……”
“自愿你妈！你还想让我跟你一起丢多大的人？分手！我们完了！”
电话被狠狠挂断。
林耀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满【丢人】两个字。
就在这时，派出所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顾言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是姥姥的律师。
张律师径直走到我面前，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林耀辉。
他拿出一份文件。
“我是受林老太太生前委托的遗产执行律师。既然林家人都在，我就当众宣读一下遗嘱。”
他清了清嗓子，
“本人名下所有财产，包括现金、房产及股权，总计价值一亿三千二百万。”
“全部，由我的外孙女，林淑，一人继承。”
“凭什么？！”
赵桂芳尖叫起来，
“凭什么都给她！妈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才是她女儿！”
林建国也跟着咆哮：“就是！女儿女婿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只给她一个人！”
张律师冷冷地推了推眼镜，
“遗嘱上写得很清楚。”
“因你二人从未对林老太太尽过赡养义务，反而屡次索取钱财，并长期苛待外孙女林淑。”
“故，剥夺二人所有遗产继承权。”
赵桂芳彻底崩溃了，她猛地冲到我面前，脸上只剩下狰狞和扭曲。
“你凭什么拿姥姥的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她亲外孙女！你就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野种！”
“想让你给耀辉当媳妇，你又不乐意！”
她指着我鼻，嘶吼出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话。
全场死寂。
我心中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我这个省状元的前途，抵不过亲生子的一个首付，
怪不得我那双泡烂起茧的手，只能换来他们牌桌上的赌注，
怪不得我所有的懂事和牺牲，在他们眼里都是理所应当，
因为一个工具，本就不配得到爱与尊重。
张律师却在此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赵桂芳，缓缓开口。
“没错，林淑小姐的确不是林老太太的亲外孙女。”
赵桂芳面露得意，
“律师，你帮我打官司，我一定要把她的钱都拿回来！你要多少我都分给你！”
然而，张律师只是顿了顿，
“赵桂芳女士，你也不是林老太太的，亲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