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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4章

傅行渊眉头轻皱,他无法形容嘴里的折耳根是什么味觉?

就像海边晒干的咸鱼,捂在臭袜子堆里几天几夜再拿出来一样。

看着眼前三人期待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空口吃白米饭,硬生生吞了下去。

沈书瑜看出了他的难受,想劝他吐了,他却强撑着。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沈书瑜静静感受着。

忽然发现她的世界根本没有下雨。

那些雨都是因为靠近贺淮旭才带来的。

一顿饭接近尾声,傅行渊准备送沈书瑜回家,就听见门铃响了。

沈书瑜透过猫眼,看见齐明独自站在门外。

她转身看向傅行渊,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他温柔打断,“是贺淮旭?”

傅行渊放下碗筷,语气坚定,“沈小姐,我相信你。”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而且如果他足够好,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我。”

沈书瑜鼻尖一酸。

“去吧。”

傅行渊转身端起碗碟,单薄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瘦,“明天是你最后的自由日,后天…”他顿了顿,喉结微动,“后天你就是傅太太了。”

沈书瑜深深看了他一眼,对爸爸叮嘱,“爸,傅少吃不惯折耳根,您别给人夹了…”

“晓得晓得!”沈阳连忙抢过傅行渊手中的碗,“你这孩子,吃不惯还硬撑。”

门外,齐明正不安地来回踱步。

沈书瑜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门缝透出的那一瞥,让齐明心头猛地一颤。

傅行渊的身影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清晰,他正低头收拾碗筷,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齐明的手指无意识攥紧了手机。

就在半小时前,他从在傅家当助理的弟弟口中得知傅少后天结婚。

结婚对象是贺总谈了七年的女朋友!

沈书瑜!

这个认知让齐明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他刚战战兢兢给贺淮旭打电话报信,可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贺总不耐打断,“准时接沈小姐回家就行。”

瞬间惊醒他,是啊,他只是助理,这是贺总的私事,他不该过问。

毕竟他每月六位数的薪水,买的就是这份懂事。

“沈小姐。”他恭敬地垂下眼睫,“贺总让我接您回家。”

沈书瑜淡淡嗯了一声。

翌日。

天光刚亮,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

傅行渊的早安消息准时弹出,沈书瑜盯着“早”字,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她机械的回复后,猛地将手机反扣在床头。

明天早上订婚,下午领证,大后天永远离开。

说不上开心,说不上难过,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起床,将所有准备好的粤菜食材铺平,以及处理完,腌制,烘烤,三小时后她回到客厅处理玫瑰花。

只是刚拿到,就被扎了一下,疼痛穿过皮肤直达心尖。

疼得她有些惴惴不安。

“沈小姐,玫瑰花要剪刺吗?”佣人的询问将她拉回现实。

她低头看着指尖渗出的血珠,竟让她有一丝恍惚。

七周年本该是庆祝,如今却成了诀别。

手指的血珠滚落在玫瑰花瓣上,洇开一抹刺目的红。

可比起独自等到天亮的夜晚,永远冰冷的另一半床,沾着陌生香水味的衬衫,永远的已读不回。

这点疼算什么?

“剪吧。”她突然改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总该…学会及时止损。”

“汪汪汪。”

手上正剪着花,就听到楼下传来狗叫声,沈书瑜几乎是下意识地皱眉,“张姨,别墅怎么能有狗,赶快驱赶出去。”

贺淮旭的别墅里只能出现大黄,大黄一个月会别墅一起,要是闻见其他狗的味道。

会生气,甚至会把自己气死,贺淮旭得心疼死。

张姨得了令,快速小跑下楼查看,再上来时欲言又止,“沈小姐…”

“嗯?”沈书瑜手上继续插着鲜花。

“狗就是贺总的大黄,但牵大黄的人是…陈雅小姐。”

沈书瑜手指猛地攥紧,粉红色鲜花丛中折断。

掉落地上,碎成了几瓣。

“不可能,大黄现在在山里别墅养老,怎么会在陈雅手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自语,然后猛地起身,下楼。

那一抹刺眼的红闯入视线时,沈书瑜的呼吸瞬间凝滞。

陈雅一袭高开叉旗袍,烫卷的发丝垂落在雪白颈间。

她手中的狗绳松松垮垮,大黄却乖顺地贴着她的小腿,尾巴摇得欢快,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亲昵。

能和大黄相处这么好,说明常见面。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贺淮旭第一次跟她介绍大黄时,贺淮旭脸上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

“淮旭,这是哪来的狗?”她问。

“以前养的。”

沈书瑜给大黄准备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后来她和大黄的感情很好。

大黄也常在这。

可贺淮旭发现大黄和她关系越来越好后,却将让人将大黄带走。

沈书瑜很不理解,很委屈,“贺淮旭,你不陪我,为什么你也让你的狗不陪我。”

她执拗地抱着大黄不松手。

“放开。”

贺淮旭脸上阴沉得可怕,语气阴鸷。

“我们只是男女朋友,没有结婚,不是我的东西全部都是你的,你难道没有一点边界感吗?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大黄听得懂人话,你连条狗都不如?”

沈书瑜放开了手。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大黄,只从管家嘴里听过零星几句。

“沈小姐,大黄被贺总带到了山上别墅去养病,狗狗年纪大了,你别多想。”

她也学会了边界感,不断调整他们的相处方式。

“陈小姐,大黄好乖啊。”

佣人的赞叹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沈书瑜的耳膜。

她看着陈雅弯腰抚摸大黄的模样,那精心修饰的指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淮旭哥说啦~”陈雅甜腻的嗓音故意拔高,”他的东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刚好我要来给大嫂布置七周年场景,就把大黄带着来了。”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扎在沈书瑜最脆弱的神经上。

她死死攥着楼梯扶手,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她碰一下都要被呵斥的珍宝,别人却能随意把玩。

沈书瑜踉跄着逃回客房,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原来所谓“边界感”,不过是区分“她”和”他爱的人”的借口。

多可笑啊。

她连条狗都不配拥有。

而陈雅,却能得到他全部的纵容。

窗外,大黄欢快的吠叫像一把钝刀,反复凌迟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沈书瑜死死咬住颤抖的唇瓣,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明天就离开了,就要彻底退出他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步步紧逼,用最残忍的方式在她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

房门关上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

指甲深深掐进心口的皮肉,仿佛这样就能止住那里撕裂般的剧痛。

可越是用力的按压,记忆就越是鲜明。

他纵容陈雅的温柔眉眼。

他警告她“别碰我的东西”时阴鸷的眼神。

刚缓过一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陶瓷落地的声响。

忽然想到什么,沈书瑜立即起身。

打开门。

她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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