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群中陆凡的大姑颤抖着说话了：“没错，就是海霞！”
“怎么可能？！”
陆凡明显慌了。
他慌忙掏出手机点开视频。
很快，他膝盖一软，整个人顺着墙滑坐在地。
画面里，黄毛的手还搭在婆婆腰上，嘴里说着轻佻的话，婆婆半推半就的模样，和平时在亲戚面前端着的 “贤妻良母” 架子判若两人。
视频里还隐约能听见婆婆的声音：“别让我家老陆知道…”
陆凡盯着屏幕，嘴里反复念叨着：
“不可能！ 这不是我妈！她明明说去三亚度假…”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这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婆婆昏迷前拉着我手嘱咐的画面还在眼前。
她反复说：“晚晚，千万别告诉你爸，也别让亲戚们知道，我这模样太丢人了”。
她怕的是这偷情的丑事曝光，怕她一辈子维持的体面彻底碎掉。
亲戚们一下子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姐？这…这真是姐？她平时跟我们说多顾家，怎么会跟这种黄毛玩这么花？”
小姨红着眼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刚才对婆婆的心疼全变成了鄙夷：
“霞姐一辈子好强爱面子，结果背地里干这种龌龊事！”
陆凡终于缓过神，猛地抓起手机，盯着屏幕里的婆婆：
“妈，你究竟跟这黄毛…是什么关系！”
我看不得他装傻，到这一步还不想接受自己母亲出轨的事实。
“陆凡，你用脚趾头想一想，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一个女人的黄体酮破裂？”
视频还在播放，黄毛凑到他母亲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母亲笑着推了一把，那模样刺眼得很。
陆凡突然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成蛛网，他双手抱着头，崩溃地嘶吼：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我冷眼看着他的崩溃，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这一切，都是他和他母亲自找的。
他护着情人耽误母亲治疗，他母亲藏着情人偷偷出轨。
如今真相曝光，两人不过都是恶有恶报罢了。
我一步一步朝陆凡逼近:
“陆凡，你妈原本不会死！是你故意不交医药费，你的好助理还不给止痛药，在你妈痛晕过去后，强行出院！”
“她死前好痛苦，也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
陆凡再也绷不住那点残存的体面，瘫在满地纸钱碎屑里嚎啕大哭。
眼泪混着鼻涕一脸。
他往前爬了两步，手指死死抠着我裤脚，声音里满是崩溃的迁怒：
“为什么？苏晚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早说病房里躺着的是我妈？你明明知道的！”
周围的亲戚们都静了下来。
谁都看得明白，他这哪里是问 “为什么”，分明是想把自己的失职，全推到我头上。
我猛地抬脚，鞋跟狠狠碾过他扣着我裤脚的手背。
他痛得 “嘶” 了一声，手却还没松，我干脆俯身，一把扯回自己的裤子，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往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