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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06年7月10日的首尔,SM练习生宿舍的走廊还亮着盏暖黄色的夜灯,把晾在阳台的训练服影子拉得很长——泰妍的黑色短袖沾着亮片,俞利的橙色外套还挂着练舞时蹭到的粉笔灰,星然的浅青色练功服被风吹得轻轻晃,领口的凤凰纹在光里泛着淡红,像颗没睡着的小太阳。

13岁的张星然抱着枕头站在宿舍门口,指尖捏着枕套的边角——是苏清婉绣的冰龙纹,针脚里掺了薄荷纤维,还带着守山园的淡香。练舞到晚上十点,编舞老师临时加了段走位练习,等结束时地铁已经停运,徐贤一把拉过她的手:“住我宿舍吧!我那床够大,还能给你讲韩语睡前故事。”

宿舍是四人间,靠窗的床位挂着徐贤的粉色床帘,上面贴满了韩语单词卡;对面是允儿的床位,枕头边堆着半本《韩国童话集》,书脊上还沾着点香蕉牛奶的痕迹;另外两个床位是空的(成员们有的住家,有的住其他宿舍),书桌上摆着共享的护肤品——秀妍的芦荟胶、Sunny的薄荷唇膏、孝渊的肌肉贴,像个小小的“共享宝藏角”。

“先洗把脸吧,练舞出了好多汗。”徐贤从抽屉里拿出条新毛巾,递过来时还带着薰衣草的香味,“这是我妈妈寄的,说薰衣草能助眠,你试试。”她帮星然铺好被子,又从书架上翻出本带插图的韩语书,封面上画着只抱着木头的小熊,“今晚给你讲《守护木的故事》,里面的小熊有块会带来好运的木头,跟你总带的那个很像呢。”

星然接过毛巾,冰凉的棉质贴在脸上,洗去了练舞的疲惫。她坐在床边,看着徐贤翻开书,指尖轻轻点着韩文,用缓慢的中文翻译:“从前有只小熊,奶奶给了他一块刻着花纹的木头,说‘遇到困难就摸一摸,会有守护你的力量’……”

故事讲到一半,宿舍门被轻轻推开,允儿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个蓝色的小本子,马尾上的红绳还没解开:“我就知道你俩没睡!”她把本子塞到星然手里,封面写着“小忙内韩语单词本”,是用荧光笔写的,旁边还画了个吐舌头的笑脸,“这是我整理的日常单词,每天记10个,明天早上我抽查,错一个就要抄十遍哦!”

“允儿姐你太严格啦!”星然笑着翻开本子,里面的单词都标了中文谐音和例句,“‘床’是‘침대’(chim dae),例句‘我和徐贤姐睡一张床’——你故意的吧!”

“才没有!”允儿笑着挠了挠头,又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塞进星然嘴里,“给你,睡前含一颗,明天起来嗓子不哑。我走啦,你们早点睡,明天还要练舞呢。”她轻轻带上门,走廊的夜灯透过门缝,在地板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像给宿舍拉了层暖纱。

徐贤继续讲着故事,声音越来越轻,像飘在空气里的薰衣草香。星然含着薄荷糖,甜意在嘴里散开,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皮发沉——后颈却悄悄泛起微烫感,不是白天练舞的累,是深夜里莫名的燥,像被宿舍的暖灯烤着。她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冰龙纹木牌,指尖碰到凉意的瞬间,那点烫意就像被风吹过的烛火,瞬间暗了下去。

“嗯……那是什么?”

徐贤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伸手碰了碰星然手里的木牌。星然把木牌举到夜灯底下,冰龙纹在暖光里泛着淡蓝,像块会发光的石头:“是我们家的平安符,太爷爷给我的,说能保平安。”她没说木牌的抗咒秘密,也没说这是二太爷爷的遗物,只把故事里的“守护木”,悄悄变成了自己的“平安符”。

徐贤的手指轻轻蹭过木牌的纹路,笑了笑又缩回被子里,声音软得像棉花:“那……我也要摸摸,沾点好运……”她说着就往星然身边凑了凑,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像小时候在守山园跟苏清婉睡时那样,“以后……我们一起住宿舍好不好?我还能给你讲更多故事,教你更多韩语单词。”

“好啊。”星然把木牌放回枕头下,贴着脸颊,凉意温和得像徐贤的呼吸。她看着宿舍里的小细节——徐贤床帘上的单词卡、允儿留下的单词本、书桌上的共享护肤品,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宿舍,比想象中更温暖,像守山园的小房间,藏着家人般的牵挂。

“叮——”

意识里的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像夜灯的电流声:

【检测到宿主在SM宿舍触发“同伴守护深化”事件,徐贤、允儿羁绊+2,少时羁绊总进度42%】

【冰龙纹木牌夜间隐性抗咒生效,凤凰灼咒能值稳定0.5%(原0.6%),同伴近距离接触强化守护效果】

【解锁“宿舍羁绊”被动效果:与少时成员同宿时,咒能值持续降低0.1%,并获得“情绪安抚”增益】

星然闭上眼睛,薄荷糖的甜还在舌尖,木牌的凉贴着脸颊,徐贤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她想起苏清婉寄来的薄荷茶包还在书包里,想起张辰安升级的手环在手腕上轻轻震动(屏幕显示“心率65,睡眠模式开启”),想起二太爷爷乐谱里写的“音乐与陪伴,是最好的解药”——原来真的是这样,在陌生的韩国,在SM的宿舍里,这些小小的陪伴,就是对抗一切不安的“解药”。

深夜的宿舍很静,只有夜灯的暖光和两人的呼吸声。星然摸了摸枕头下的木牌,又碰了碰身边徐贤的手,心里满是踏实——第一次在SM留宿,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只有满满的温暖。她知道,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夜晚,和少时成员一起住宿舍、一起练舞、一起分享小秘密,而这些平凡又温暖的日常,都会成为她破咒之路和守护之旅上,最珍贵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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