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直到天黑透了,迟非晚才回到家。
本以为会被陆司爵抓住狠狠教训一顿,客厅却空荡荡的。
估计又是带夏婉兮去约会了吧。
迟非晚强行按下心头的酸涩,本打算上楼回房休息,却在门口僵住了。
“婉婉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疼不疼?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宝贝真棒,好,我会轻轻的。”
敞开的房门让她被迫看见了所有。
高如神祇的陆司爵跪在床边,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即使自己憋得满头大汗也仍旧卑微体贴地伺候着夏婉兮。
原来他在床上也会心疼人的。
亏她这些年一直苦苦忍耐,即使几度痛苦到晕厥过去也咬牙配合陆司爵的那些怪癖。
不过是自作多情。
迟非晚又可悲又恶心,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这么晚回来,你去哪儿了?”
“我——”
“算了,去给我拿个套过来,抽屉里的用完了。”
“你说什么!”
“阿司说让你拿套啊,手指断了耳朵也聋了吗?”
夏婉兮懒懒开口,侧躺着撑头看向她,“我的迟大小姐,已经三个月了,你不会还认不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吧?天呐,不会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吧。”
迟非晚难堪极了。
夏婉兮年纪比他们小很多。
所以最开始陆司爵说是妹妹时,迟非晚真的在以嫂子的身份包容她的所有针对和陷害,把它们全部合理化为妹妹对哥哥被抢走的无措。
直到那天……
她看见陆司爵跪在地上,对着熟睡的夏婉兮自渎。
他可是纵横黑白两道的爵爷,十八岁开始玩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连句话都不用说,当夜就会有人前赴后继送到床上。
迟非晚当时就明白了。
原来陆司爵也有爱而不得。
原来每次上床时,他深情呼唤的,从来都是“婉婉”。
床上的男女在激吻,陆司爵苦守三个月才换来夏婉兮的点头,迟非晚不想在这个档口触霉头,忍着恶心把套送进去。
“我是第一次,有点害羞,晚晚姐你在门口帮我守着吧,不然要是什么保姆司机突然过来,我一定会吓出阴影的。”
迟非晚再次被她刷新下限。
陆司爵却觉得很合理,冲门口抬抬下巴,“非晚,关门,在外面等着。”
她咬牙去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没有房门的阻隔,调情声和冲撞声直直冲击迟非晚的耳膜,仿佛浓硫酸,一遍遍腐蚀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跟陆司爵上床时的场景。
苦苦维持的任性拜金人设在内衣被他暴力撕开时全线崩塌。
迟非晚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也不停流,可陆司爵没有半分心软,甚至反而更受刺激,直接把她拉进了那间装满“工具”的房间……
“在发什么呆?”
陆司爵突然开口。
天际已经泛白,他终于结束了一夜的征伐,哄睡夏婉兮后走了出来。
迟非晚不想说话,拖着沉重的双腿要去客房,手腕却被攥住。
“先洗个澡,等会儿去笼子等我。”
“你疯了?”
“你知道的,婉兮不可能满足我,我也不舍得伤害她,所以非晚,你来。”
“你做梦!想都不要想!”
迟非晚狠狠咒骂,想逃走却被陆司爵掐住脖子猛地按到墙上。
“放,放开——”
“你哥哥的尸体,不要了?”
手下人的挣扎突然停住。
陆司爵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