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几天后，儿子突然发现，我承诺的6万块钱还没到账。
但他借的高利贷已经利滚利成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数字。
“妈！钱呢？那6万块钱怎么还没到账！”
电话一接通，儿子就尖声叫起来。
此刻，他语气里的慌乱，比上次表演“被追债”时真实百倍！
我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哦，银行那边后来联系我了，说我卡号输错了一位，给原路退回来了。”
“退回来了？”儿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破音。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马上重新转！！”
我故作惊讶，“啊？我看你后来不是还主动给妈转了1万！还以为你那边危机解决了，手头宽裕了，就不着急弄这笔钱了。”
“我宽裕个屁！我那钱是——”
儿子猛得刹住话头，但巨大的恐惧和经济压力显然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彻底撕破伪装，破口大骂起来，“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阴我？！”
我极力克制的怒火瞬间被他这句话点燃。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儿子被我突如其来的严厉语气震慑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更加口不择言的辱骂起来：
“说你怎么了？老不死的！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立刻！马上！要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也比想我给你养老送终！你就等着孤零零烂死在家里吧！”
我听着他恶毒的诅咒，反而笑出声来。
“怎么？这就演不下去了？你在论坛上不是最会演孝子吗？继续演啊，妈还没看够呢。”
他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有些心虚，极力辩解道。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论坛？什么演戏？我告诉你！我给你转的那一万是我从高利贷借来的！我都有借款合同！白纸黑字！你知不知道高利贷利滚利，我要被你害死了！”
我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平静，“是啊，这事不假，我知道。”
他猛地警觉起来，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再掩饰，一字一顿道：
“我不仅知道你借高利贷来演这场戏。”
“我还知道你在论坛发帖怎么手把手教人骗父母钱！”
“我更知道是你让人假扮辅导员骗走我三万，还想骗我撞了人要赔钱！”
“这一切的一切，我统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