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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慎瞳孔放大，“沈书悦，你，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我反问：“你对我好吗？”
“我对你很好啊！”韩慎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数。
“我会每天给你发早安、午安、晚安。”
“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叮嘱你多喝热水，提醒你记得按时吃药。”
“会在你累了的时候让保姆炖鸡汤给你补身体。”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说我对你不好，呵……”
韩慎长叹一口气，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好心被我当成了驴肝肺。
我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斜睨着韩慎，嘲道：“对，你对我很好，好到所有的行动都需要我或者别人去做，而你只出一张嘴皮子就行。”
“好到拿着我的钱去给李雪花。”
“好到我在片场受伤需要有人陪护时，而你却在给李雪的儿子开家长会。”
“好到我凌晨下飞机让你去接一下，而你却在帮李雪和投资人偷情把风。”
我冷冷地看着韩慎。
“这……”
“就是你对我的好。”
韩慎慌忙摆手解释：“老婆，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你跟李雪不一样，你是要和我携手一生的人，而李雪只是我的白月光，我和她是没有未来的。”
“李雪要找的是能给她向上资源的男人，而我没有资源，我对李雪只是单单纯纯的喜欢。”
他曲下大拇指和小拇指，“我，韩慎，对天发誓。”
“这么多年，我除了对李雪出钱出力，绝对没跟她有过肢体上的任何接触，否则出门被车撞死。”
韩慎跪着走到我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抓着我的手腕，祈求地看着我。
“老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只专心对你。”
“至于李雪，我顶多偶尔关心她一下。”
我甩开韩慎的手，嫌弃的用湿纸巾擦了好几遍。
“韩慎，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怕了。”
“你怕离开我后再也住不上大别墅，开不了豪车，穿不了昂贵的衣服裤子。”
“你怕再回到以前小小的出租房里，你怕再受别人的冷眼。”
“正如你这次在网上替李雪发声，但又受不了网暴要跑去报警一样。”
我低眸与韩慎对视，嘴角微勾，“韩慎，你不应该叫韩慎，你应该叫韩软蛋。”
“因为你怕事又担不起事。”
我竖起中指，“你，就是个软饭男，离了我什么也不是。”
尽管我说话很难听，但韩慎一句话也没有反驳，他只是垂着脑袋低声下气的求我原谅。
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怕了。
但……
那又如何。
我指着离婚协议最后一页的签字处，继续讽刺。
“快点签字，我的时间很宝贵，不像你，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韩慎双拳紧握，脖子通红，青筋暴起，看的出他在压抑胸腔里的愤怒。
他拿起离婚协议翻到财产分配那一页，看到净身出户四个字，顿时噌一下站起了身。
“沈书悦，我好歹跟了你十年，你怎么能让我净身出户？”
我双手慵懒地搭在椅子上，笑看着他，“如果没有我，你去哪过十年的好日子？”
“你要是对这个财产分配不满意，你可以去找律师跟我打官司。”
“不过，以你的财力状况应该请不到什么好律师。”
“哦！不对。”
“你应该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因为，我把你所有的卡都停了。”
“沈书悦。”韩慎呼吸急促，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你做人这么绝情，迟早会被天打雷劈的。”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再怎么绝情，也不会像你一样光明正大的找我要钱去帮李雪……”
“够了。”韩慎打断我的话，目眦欲裂地瞪着我，“李雪！李雪！李雪！”
“沈书悦，你不就是觉得我爱李雪胜过爱你嘛！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跟李雪联系了，行吗？”
“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我再次翻到离婚协议签字页，“韩慎，给你两个选择。”
“一，乖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可以在拿到离婚证后给你两百万。”
“二，你可以拒绝签字，但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分文都拿不到。”
“孰轻孰重，希望你懂。”
纠结再三，韩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跟我结婚十年，他分得清我是开玩笑还是动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