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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尽欢脸上的惊慌一闪而逝,很快恢复如常:“一点小伤而已,我想出来透透气。”
陆宴池笑了笑:“正好,我们一起走走吧。”
门内的林辞忧看到了希望,用尽全身力气,撞倒了床头柜上的花瓶。
啪——
“救……”林辞忧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
病房外的陆宴池听到了声响,停下了转身的动作。
“什么声音?”
“没什么。”许尽欢微微皱眉,“我忘了关窗,估计是风把东西吹倒了,我让人关上就好了,我们先走吧。”
陆宴池并没有动作,他没来由地心慌,总觉得不对。
“还是进去看看吧。”
可他刚准备拧开门把手,许尽欢心一横,悄悄按住自己的伤口使力,伤口崩裂,溢出不少鲜血。
她嘶了一声,陆宴池便顾不得许多,立即扶住她,语气关切:“怎么流血了?我送你去包扎。”
许尽欢面色发白,故作大度地摇头:“没事,我自己去就好。”
陆宴池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前走:“在我面前还逞什么强?非要伤口感染发炎吗?”
病房内的林辞忧,额头上血流如注,听到陆宴池远去的脚步声,心一寸寸沉到谷底。
三个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用布条彻底堵住她的嘴,咬牙切齿地咒骂:
“你弄出动静有什么用?听说你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还指望金主来救你吗?”
“许小姐说你开放得很,让我们和你好好玩玩,你老实点,就少受点苦,听明白了吗?”
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林辞忧眼里满是惊恐。
三个男人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顺从了,阴笑着商议轮流来。
趁他们分散注意,林辞忧猛地站起来,跑向卫生间,把门紧锁。
门外很快传来一阵阵撞击和咒骂,她的心脏狂跳,一咬牙打开了窗户。
病房在三楼,楼下是一片松软的草坪,再往前有不少路人经过。
就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她从窗口跳了下去。
坠落的过程中,风呼呼刮过耳边,她突然想起陆宴池在收拾了那群欺负他的混混后,对他说:“辞忧,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你受伤害。”
可现在呢?陆宴池,你在哪?
她重重摔在草坪上,耳旁传来路人的惊呼。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她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
再度醒来,她看到了陆宴池焦急的脸。
他坐在病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辞忧,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他的眸中闪过懊恼:“我不知道你来医院了,都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伤。”
林辞忧将手从他掌心抽离,哑着嗓子问:“那三个人呢?”
陆宴池怔了一下,随即声音里含着怒气:“你放心,人已经抓到了,他们敢动你,我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觉得那些人背后没有人指使,敢动我吗?”林辞忧盯着他,一字一句,“我是在许尽欢病房被他们制住的。”
陆宴池脸色一变,眉头皱起,沉默片刻才开口:“我查过了,他们交代看你貌美,又一个人,才起了歹心。我知道你不喜欢许尽欢,但她这个人我了解,没什么心眼,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你。你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分明让手下弟兄不要告诉你我住院的事,也不知道谁嘴快!”
林辞忧知道他的手下一直看不惯她,认为许尽欢才配得上他们大哥,恐怕从她跟着手下来医院的那刻起,就走进了许尽欢设的局。
她闭了闭眼,明白多说无益,心中的酸涩让她忍不住问:“你昨晚忙什么去了?”
“忙……忙帮会的事啊。”陆宴池轻咳了声。
林辞忧闻言,用力掐紧手心,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到底是在忙帮会的事,还是在保护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