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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星瑶竟要他去伺候她和沈泽言洞房。
他本能地拒绝。
沈泽言的小厮却让几个侍卫不由分说地将他架到了方星瑶和沈泽言大婚的院子。
方星瑶见他进来,目光带了一丝审视,“这些日子,想通了吗?”
她穿着一袭艳红嫁衣勾唇道:“这里是古代,我是郡主。不是我们那个可以随意妄为的地方。你若想通,我即刻上书圣上招你为郡马,给你一场比这更盛大的婚礼。”
江慕辰缓缓抬起头,眼中是一片死寂的荒芜,“我不稀罕。我只想回家。”
“回家?”方星瑶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五年了,你还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我们回不去了!你在这个时代,安安分分做好我的郡马,享尽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
她逼近一步,试图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动摇。
可回应她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方星瑶才叹了一声,“也罢,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她眸色彻底沉了下来,“既然你如此不稀罕这郡马之位,那就恪守你奴才的本分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寝殿内,“今夜,你就在此守夜。”
话落,有内侍强压着江慕辰跪倒在了厚重的帷幔之外。
不多时,帐内传来衣物窸窣滑落的声音。
接着方星瑶娇媚的低吟,沈泽言浓重的喘 息,如同无数根细密的银针的针,死死刺入江慕辰的耳膜,扎进他早已破碎的心房。
江慕辰僵硬地跪在地上,心中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们在古代互通心意后,方星瑶曾无数次拥着他,幻想他们未来成亲的模样。
她说,即便古代没有豪车,她也要江慕辰骑着最高大的骏马,用最风光的仪仗迎她入门,让她做最幸福的新娘。
而她方星瑶也会一生一世对江慕辰忠诚。
昔日誓言,言犹在耳,此刻方星瑶却让他跪在这里,亲耳听着她与另一个男人洞房花烛,践踏着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深夜,帐内的喧嚣终于平息。
方星瑶披着寝衣撩开帐幔走出来,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去,伺候泽言沐浴。”
她毫无感情地吩咐江慕辰,好像他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奴才。
江慕辰心里一痛,可为了不在回家前多生事端,他硬生生忍了。
然而沈泽言斜倚在浴池边,看向了江慕辰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意。
他抱怨着水太凉,指使江慕辰提着木桶去接热水。
待江慕辰费力提来滚烫的热水,他又怒道:“这水太烫了,你想烫死本公子吗?”
沈泽言如此反反复复折磨了江慕辰数十趟,看他累得气喘吁吁才算尽兴。
他终于慵懒地对江慕辰伸出手臂,“过来,伺候本公子沐浴。”
可那言语间却尽是挑衅,“郡主的腰可真是软呢,江公子可曾体会过?”
说话间他还故意展示着颈间那些暧昧红痕。
可江慕辰一直垂着眼睑,沉默地舀起水,浇在他身上。
如今,他的一颗心脏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经过一夜身心俱疲的折磨,江慕辰终于在天色微明时回到了自己简陋的房间。
然而,他刚合眼不久,就被侍卫粗暴地摇醒了。
“起来,沈公子中毒了。郡主震怒,下令所有伺候过他的奴才,一律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