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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江难以接受，一遍又一遍地向警察确认。
在得到警察肯定的答复后，他低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似乎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傅江脊背不再挺拔了。
他眼神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内疚，有迷茫。
一时间他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只有噙满泪水的眼眶能带给他些许所谓的安全感。
下一秒，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猛然醒悟，沉痛地抬起头。
“是谁拿走了我女儿的尸骨？”
没人给傅江答案。
不过他的话，让我再次想起女儿喊痛的梦。
或许，就是女儿在朝我求救。
意识到这点，我心里的恐慌不断扩大，再也按耐不住了。
丢下众人我匆忙地赶去墓地。
傅江也追了上来：“上车。”
到墓地后，我直奔找管理室看监控。
监控中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贺欣蕊。
她带着四个青衣和尚，敲开女儿的棺椁，然后像破烂一样装进个袋子带走了。
我不忍再看，痛苦地闭上双眼，嘴里涌出一股腥甜。
傅江见状，直接给贺欣蕊打去了电话。
十分钟后贺欣蕊到了。
她手中拿着寺里的超度名单，名单是经过官方核实后对社会公布的，很难做假。
她说，寺庙住持每年都会挑选一些有缘人超度，不是人人都有机会。”
但我知道，这都是假的。
女儿的墓地是我亲自挑选亲自下葬的，谁都能出错，唯独我不会。
指甲深深戳进掌心，我忍着怒气：
“今天就算你说什么也没用。不把我女儿尸骨还给我，我是不会让你离开”
贺欣蕊佯装惊讶，指着名单上的字，说道：
“怎么会是夫人的女儿？这个孩子的名字明明是叫李湘。”
“夫人，我知道你不想让江总去寺庙修善缘，煞费苦心。但咒自己亲人可是要遭天谴的。”
傅江一愣，看向我，眼中满是被戏弄的怒火。
“姜阳，你演戏越来越厉害了，我竟真的被你骗了。”
“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赶来的江妈听到这些话一脸惊愕，眼中闪出微弱的光，似乎期盼着什么。
却在下一秒我说话后，彻底黯淡下来。
我心中所有的痛苦迸发，哭喊道：“我亲手下的下葬，谁错我都不会错。”
“贺欣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给我女儿偿命！”
刚刚赶来的两名警察见眼前场面，急忙把我拦了下来。
承诺他们马上再次去核实，很快有结果。
而我的激动地反应，也让傅江有些半信半疑。
他紧紧凝视着贺欣蕊又问了一遍：“主持的名单真的没问题？”
“你我都清楚，这种事情寺里别人很难有机会做假，但你能主持屋子的你轻而易举。”
“别骗我。”
贺欣蕊委屈极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怀疑我，不信我。”
贺欣蕊摘下骨链：
“那这个主持做的骨链为亡者祈福。这你应该是知道的。每个骨上都刻着死者生前的名字。”
傅江眼神松懈下来，他知道骨链上的名字是寺庙一众得道高僧亲手刻的。
并且超度时候，被超度者的父母都会在场。
期间一旦发现有缺席的父母，寺庙会暂停超度仪式，并且对外公布。
现在骨链就在眼前，想来仪式是顺利的。
这时，我注意到一节骨链上熟悉的细小花纹。
我崩溃道：“你这个骨链是用什么做的？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