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我独自搬回了实验室。
手机叮咚作响，打开后发现是从不发朋友圈的季宴礼连发十几条。
他坐在摩天轮的车厢里，一脸奶油，脸上挂着姐姐死后我再未见过的笑容。
而小川正躺在他怀里伸腰去亲沈幼楚。
我颤抖着想关掉手机，却因泪水砸在屏幕上怎么也关不掉。
他和沈幼楚交叠的双手，他脸颊泛红在小川的欢呼中亲吻沈幼楚。
无数画面钻进眼睛刺得我生疼。
原来他的冷漠和无情都只是对我。
季宴礼最后配文：小川期待的幸福一家。
这也曾是我心心念念却永远得不到的幸福。
泪滑落到我半边灼伤的脸颊，渗进纱布，刺骨得疼。
手机误触点开相册，小川从巴掌大一点点长到现在的照片出现。
数千张照片，只有最初几年有季宴礼的身影。
我一张张删除。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助理在门外兴奋大喊：“姜博士，药物研制成功了！”
我呼吸一滞。
治疗小川基因病的药物我研究七年一直停滞不前。
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时候突破难关。
可他们早就不需要我，也不再相信我。
“算了”两字还未出口。
拇指误点开左下角小川刚学会叫妈妈时的视频。
他脸上挂满笑，扶着沙发踉跄着扑进我怀中。
一声声含糊不清却满含依恋的“妈妈”刺入我的心脏。
他是我养了七年的孩子。
罢了，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确认无误后，我带上药剂赶去季家。
下意识输入密码报错后，我才想起密码早就换成了沈幼楚的生日。
沈幼楚开门后挑眉看我。
“沈阿姨是想回来继续做保姆？”
我摇头求她让我进去，我要找季宴礼。
她不经意间露出胸口下隐约的红痕，“宴礼昨晚太累，还在睡。你用尽心思也得不到的东西，对我来说唾手可得。”
心猛地一疼。
我藏住眼底的落寞，“这关系到小川的命。”
吵闹间，季宴礼睡眼惺忪走来。
我立刻大喊：“我的药剂成功了，小川有救了。”
季宴礼皱眉呵道：“你为了缠住我还有没有底线，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拿出试验报告拼命解释，发誓就算成功也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季宴礼眼神明灭这才松口。